我跟男友沈自清從畢業後,愛情長跑整整七年。
平時各自都在忙事業。
家裏人不斷催婚,我也開始連連給對象遞眼色。
男朋友卻沒有一點動靜。
同學聚會上,大家帶娃的帶娃,秀恩愛的秀恩愛。
沈自清從頭到尾,對婚姻二字閉口不談。
等我從洗手間回來,才聽到他在飯桌上跟兄弟吹牛:
「結什麼婚,婚姻就是愛情的牢籠。」
「周見悅就是賤!我不娶她,不也照樣天天伺候我?」
沈自清通過七年摸爬滾打,好不容易當了一個公司的中層小管理。
平時謹言慎行,都在夾著尾巴做人。
這會居然露出了他惡心的真麵目。
男朋友大言不慚,用貶低我的方式,在老同學麵前往自己臉上貼金。
說自己有多厲害,才讓我對他死心塌地,愛的死去活來。
席間,有看不下去的女同學直接懟他:
「你跟悅悅在一起七年,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悅悅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當眾這麼罵她呢?」
沈自清毫不心虛,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哪種話?就那個老女人啊?」
「我要是不跟她在一起,哪裏還有人敢要她!」
沈自清一口幹掉半杯啤酒,還頗為得意。
繼續他的長篇大論:
「這女人呐,到一把年紀了,就是不值錢的貨。」
「跟公司的產品一個道理,越新鮮的呀,越有搞頭。」
「結婚越是往後拖,她就越聽你的話。」
人模狗樣的沈自清,越說越離譜。
就連在場的男人,都對他有了鄙夷的嘖嘖聲。
我站在門外。
從半開半合的縫隙中,將一切盡收眼底。
沒想到這漫長的七年。
我以為,我們是為了未來在共同努力。
在沈自清看來,不過是他拿捏我的一個過程。
「這婚吧,我就不跟她求。」
喝高了的沈自清,直接在桌上撂下狠話。
「周見悅她要是識相,早就能掂量出自己幾斤幾兩。」
「就該她來求著我,求著我讓她嫁進沈家大門!」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推門進去,拿起桌上的酒杯,就往沈自清臉上潑。
「分手吧狗男人!我就當這七年養了條狗,今天死了。」
我一點都沒給沈自清留情麵。
也沒必要留什麼情麵。
我知道,從他背著我出言不遜那一刻開始。
我們之間,就已經徹底完了。
「悅......悅悅。」
沈自清明顯有一秒鐘慌亂,可下一秒。
他又繼續擺起譜來。
「你什麼意思?要跟我分手啊?」
我冷笑一聲,「怎麼著,聽不懂人話了?」
「當了七年的狗,還真不通人性了?」
我們倆就這樣對峙著,整個氣氛直接尬住。
說著,做外賣小哥的老同學江琛突然出現。
他曾經是學院裏的院草,當年還追過我。
這麼多年過去,帥氣不減分毫。
隻可惜,現在混成了一個外賣員。
他提著兩袋子奶茶,急急忙忙地進屋坐下。
「不好意思啊各位,剛在送單,來晚了。」
嘻嘻哈哈的外賣員,並沒有緩和空氣裏的那份尷尬。
眾人沉默,而我和沈自清,像是隨時都要炸。
江琛看到我和男朋友怒氣衝天,大眼瞪小眼。
不由得發問:
「怎麼,咱現在進行到了什麼遊戲環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