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準備送給他的名表,扔進了江裏。
然後擦幹眼淚,打道回府。
打算繼續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隻不過這次,我也參與表演了。
因為我遲遲未歸,手機裏已經有了五個來自傅明州的來電。
我回到家時,他有些委屈,“老婆,你去哪兒了?都快十點了。”
我把外套脫了,“抱歉,本來回來了,公司有事又去了一趟。”
他像是被噎了一瞬,然後歎了口氣,“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紀念日這天不工作的,你答應了我的。”
那你還對說這輩子都對我好,永遠都不會騙我呢。
你做到了嗎?
我看著他笑,“抱歉,下不為例。”
確實下不為例,因為我們,沒有以後。
傅明州給我準備的是一條昂貴的寶石項鏈,很襯我的膚色。
“看見它的第一眼我就覺得適合你,果然。”
替我戴好項鏈,他眼底隱隱期待,像是在等我拿出禮物。
我裝模作樣的懊惱著,“啊......對不起,我好像,忘了買禮物了......”
他的失落溢於言表,可卻還在強顏歡笑。
“沒關係,你能嫁給我,就是對我最好的禮物。”
他的這副模樣,幾乎都要讓我以為,剛才使用他微信的,是另外一個人了。
我吃下他替我切好的牛排。
在心裏默默感歎。
為了錢,你還真是能裝啊,傅明州。
蘇彤回來了,她是傅明州的白月光。
資料裏說,兩個人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分分合合八年之久,傅明州還為她打架,差點丟了半條命。
他背後有條蜿蜒醜陋的刀疤,就是為她留下的。
從前纏綿時,我心疼的問他,背後的傷是怎麼來的。
他笑得混不正經,“怎麼,心疼老公了?”
我打了他一下,反複追問。
他才說是因為做生意樹敵太多,被小人暗算了。
原來,就連這件事,也是騙我的。
我看著抽屜裏,替他高價從國外進購回來的,祛疤的藥膏,毫不猶豫地全部丟進了垃圾桶裏。
他不配用。
在晚宴上,蘇彤朝我們走了過來。
傅明州攬著我的手立刻鬆開了。
我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他一眼,真是很少見他這麼緊張的時候。
看來還真是真愛啊。
蘇彤看起來對我毫無敵意,誇讚的說,“明州,你太太真漂亮。”
傅明州言有深意的回複,“當然,羽裳很合爺爺的心意。”
這話是什麼意思呢,好像是要告訴蘇彤,我是老爺子選的,他隻是被迫接受。
我答複她的那句話,“謝謝誇獎,但我唯一的缺點就是眼光太差。”
兩人都肉眼可見的僵了僵,傅明州表情不好。
“羽裳,你這是什麼意思?”
眼見場麵越來越尷尬,我突然笑出聲。
“你們以為是什麼意思,我在說我以前談過一個渣男啊,又沒說明州。”
傅明州鬆了口氣,又來牽我的手。
“都過去了,不要再傷心了。”
我反握住他的,笑意盈盈。
“好。”
晚上我起夜,身側的床空蕩蕩。
陽台上,傅明州在和周齊打電話。
太安靜了,周齊的聲音隱隱約約能聽見。
他問,蘇彤現在回來了,傅明州到底打算怎麼辦。
傅明州歎了口氣。
“兩家的合作快結束了,到時候,我會跟羽裳說清楚的。”
周齊又試探的問。
“那你對嫂子......真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啊…?”
空氣沉默了很久,我也在等他的回複。
寂靜的夜色裏,傅明州的嗓音沙啞。
“那又怎樣呢,蘇彤才是最重要的。”
......
男人回到床上,從背後擁住了我,身軀滾燙。
我睜開眼,一片諷刺。
口口聲聲愛著蘇彤,還能和另外一個女人親密相擁。
男人真是賤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