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尤冉。
是杜邵明的白月光。
尤冉是尤家的私生女,尤太太一直不認她,她的位置就一直這麼不鹹不淡地尷尬著。
可惜杜家長輩棒打鴛鴦,尤冉自尊心強,不堪受辱後就放棄杜邵明遠走高飛,音訊全無。
當初杜邵明對我的一見鐘情,不過就是因為我和尤冉了眉眼之間有幾分相似。
如今正主的回來了,自然也不需要我這個替代品了。
而尤冉回來的時間,碰巧就是上兩個月杜邵明忙得過分的時候。
邏輯通順,嚴絲合縫。
這樣的故事,聽了難免惹得我無奈地搖頭發笑。
我是沒想到如此爛俗狗血的“替身”文學還能套用在我的身上。
尤冉想要用搶婚這樣的方式宣告杜邵明的所有權,順便想要報複我占著這麼久的“杜夫人”。而杜邵明也需要這個場合證明他對尤冉始終如一的愛討好一下他生氣的小嬌妻,再逼迫杜家承認尤冉。
而我和這場精心準備的婚禮,不過是他們play的一環罷了。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霸道總裁文。
說實話,顛到我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是夜,我房子裏的燈還亮著在。
明明第二天就是婚禮了,但忙著打包行李的我,一刻都不得閑。
在兩個小時前,我已經定下了飛往國外的頭等艙。
都顛,那我也顛。
他杜邵明可以被尤冉搶婚,我自然也可以禮尚往來地玩把“人間消失”地逃婚。
好在我的家人早已定居國外,這次的婚禮也沒大費周章地宴請那邊的親戚朋友。隻是喊上了國內平時關係比較好的朋友。
當初是想著兩家父母訂婚的時候都已經見過麵,到時候去國外再辦一場,也省得親戚朋友語言不通地來回折騰。
這個計劃倒是方便了我如今逃婚。
和閨蜜童可安簡短地說了一下我的想法。她沉默地拿走了我手上的打包箱,臉色嚴肅。
我讀不出她的心聲,看她反應不對隻好出聲問她:
“安安,你要攔我?”
童可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懟了我一句:
“神金。爹給你帶了裝尿素的麻袋,放東西皮實。”
我的,忘了童可安家是做農藥的了。
婚禮當天,一身迎賓紗的我和杜邵明迎接遠來的客人。
這次,杜邵明的心聲簡直吵得我頭疼:
“冉冉來了嗎?”
“我終於能和冉冉在一起了。三年了,我等了冉冉三年了。她終於要成為杜夫人了。”
“這次搶婚,冉冉會相信我的心矢誌不渝吧。”
......
惹得我不由地惡寒皺眉看了杜邵明好幾眼。偏偏他麵上不顯,照舊還是從前那副溫文爾雅地樣子關心我:
“杭箏,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先去休息室歇歇,外麵的客人我來接待就好,婚禮的時候你再入場吧。”
也好。
其實我也差不多該找個由頭開溜了。
我應了一聲,正打算把身上的小禮服換成便服後,在門口偶然遇見了尤冉。
得益於相似的長相和讀心術。對視時,我幾乎一眼就認出她來了。我摁住了童可安僚著伴娘裙預備著蓄勢待發暴打小三的胳膊,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
“你是阿明那邊的朋友吧?趕緊進去吧,還有幾個小時我們的婚禮就要開始了。”
尤冉的笑意戛然而止,似乎是不滿意我這樣親昵地稱呼杜邵明,說話更是有些陰陽怪氣:
“衛小姐,不好意思啊,今天有點撞衫,你說這要是不知道的人看到了。會不會以為今天的新娘是我啊。”
尤冉的囂張心聲在耳邊同步響起:
“笑吧。還有三個小時你的新郎就要為了我逃婚,到時候你還笑得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