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學校端午節放假,妻子卻在半路拋下她去忙工作。
酷暑難耐,女兒被丟在荒無人煙的大路上,突發熱射病。
等我趕到時,她已經昏迷不醒。
我連忙喊了救護車,可是一切為時已晚,女兒經搶救無效死亡。
在這期間我給妻子打了無數個電話,卻被她冷冷嘲諷:
“別什麼事都來煩我!清清不也是你的女兒?”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咳嗽聲,原來,忙工作是假,陪著情人是真。
情人隻是中暑,可是我的女兒,卻永遠留在了那個夏天。
我失望透頂提出離婚,她卻慌了......
......
“別什麼事都來煩我!清清不是你的女兒嗎?”
“我都說了我在忙!我又要拍攝又要接采訪,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閑的!”
對麵那頭的女聲還在絮絮叨叨的罵著,我卻一個字也聽不到了。
掛了電話後,火葬場的工作人員麵帶同情的安慰我:
“傅先生,您節哀順變。”
我手上抱著的是女兒的骨灰盒,盒子很小,但我仿佛承受了千斤之重。
我的心,也被這幾個字掰扯成碎片。
傅清清是我和沈恬唯一的孩子,十年的婚姻,二十年的感情,隨著這句話通通化為齏粉。
當我想要去回憶時,卻發現,我抓不住任何東西。
我和沈恬相識二十年,是青梅竹馬的情誼。
我們上同一所小學,初中,高中,大學......
甚至我們都進入了娛樂圈。
這麼多年來,我竭盡所能的對她好,原本我也有著大好的未來,卻在最火的時候因為她一句話直接退居二線。
我成了她的經紀人,為她操持把關一切。
她覺得公開婚姻不利於事業發展,所以我們隱婚十年之久。
這樣的付出,到她嘴裏就變成了:
“你閑人一個,事業也到了頭,除了依靠我,你還能做什麼?”
這十年,在她的心中,不值一提。
這麼多年來,我唯一一次趕不及去接女兒,隻能拜托她幫幫忙。
可是她呢?她竟然將年幼的女兒丟在路邊,給我打了通電話就匆匆離去。
隻因為她的情人中暑了,她要去照顧他。
而我可憐的女兒,卻被她丟下導致患了熱射病,永遠閉上了眼睛。
我無意識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想到了她剛剛說的話。
“傅沉,你這麼大人了能不能別這麼幼稚,我一天不在你是會死嗎?”
女人冷漠的聲音傳來,我顫抖的拿不住手機。
電話的間歇裏,我聽到了男人的咳嗽聲。
緊接著,她就直接掛了電話。
而我,抱著裝著女兒的小盒子,呆坐在原地。
良久,我給宋恬發了一條短信:
“我們離婚吧。”
這麼多天來,不是我不想聯係她,而是我根本聯係不上她。
當我捧著盒子回到家,卻意外發現,這個家裏早就有了主人。
男人穿著居家服,笑的溫和隨意,姿勢閑適自然。
“你就是傅先生吧,初次見麵,我是林燃。”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宋恬的愛人。”
男人挑著眉,頗有幾分宣示主權的意味。
而我護著盒子,姿勢怪異的躲閃。
“相信過不了多久,我會成為宋恬法律上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