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哭壞了,看東西很模糊。
直到林星染站在她身邊喊了一聲“媽”,她才反應過來。
抱著女兒哀嚎:“你爸回家的路上被大貨車撞了,司機沒發現,拖著他跑了幾十公裏。”
林星染的眼淚早在車上就流幹了。
她麻木地送爸爸最後一程,幫他處理著爛攤子。
蕭景舟給的500萬加上蕭逸給的100萬,再加上賣房款。
她湊齊了一千多萬,把賭債還清了。
把媽媽安頓好後,她趕回學校參加畢業論文答辯。
隻領了畢業證,卻借故沒有參加大合影拍攝。
她恨極了宋佳恩和室友,不願意和她們同框。
見她眼尾發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蕭景舟急了。
他低頭吻她眼睛,像是在討好她。
“不是你勾引我,是我原本就喜歡你。”
說著,他的嘴唇一路往下,在她鼻尖落下一吻。
像是蜻蜓點水般適可而止,他放開了她。
林星染輕輕喘著氣,將床單摟得很緊。
她被這個男人的一句話弄得忘記了初衷,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是她極盡誘惑,可他卻為她開脫。
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以後慢慢把她弄到手麼?
蕭景舟仿佛將她心思看穿,輕笑出聲。
他攬住她的腰,咬住了她的唇珠。
唇舌交纏,呼吸炙熱。
一股酥麻感傳遍全身,林星染沉醉其中。
見她動情,蕭景舟像是受到了鼓舞,將手伸進了她的白襯衫裏。
她很軟,手感很好。
他小心翼翼地對待她,極盡溫柔。
林星染忍不住哼出了聲音,柔柔弱弱的。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了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
宋佳恩的聲音像是平地炸雷:“景舟,你在裏麵麼?”
她一點點走近,林星染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兒。
門被推開的一瞬間,被蕭景舟摁住了。
他的聲音很鎮定:“你在外麵等著,我換身衣服。”
宋佳恩敏銳地捕捉到了空氣中彌漫的香水味道。
不是蕭景舟慣用的清冷男士香水,是女人的香甜味。
屋裏,肯定有女人。
她伸出手,隨即又放下。
撕破了臉,誰都不好看。
蕭景舟玩女人,她也玩男人,誰都沒閑著。
這麼一想,她心裏好受了一些。
但很快,她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動彈不得。
因為她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工牌,上麵印著林星染的名字和照片。
宋佳恩拿起來,死死捏住,隨即輕輕放回原處。
她氣得渾身發抖,恨不能手撕了林星染。
那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敢動她的男人,隻有死路一條。
蕭景舟很快就出來,鎮定地扯著領帶,坐在了老板椅上。
“我不是說過麼?別來公司找我。”
宋佳恩咬牙忍住憤恨,擠出一個笑臉:“想你了嘛。”
說著,她坐到了蕭景舟的腿上。
兩隻手扣住他的肩膀,仰起臉想吻他。
蕭景舟推開她:“工作場合,注意分寸。”
“景舟,我知道你們男人欲望都很強烈。”
“宋佳恩,你什麼意思?”
宋佳恩捏了捏他的腰:“我不介意你找女人,但林星染不能碰。”
蕭景舟也看到了桌子上的工牌。
他單手捏起宋佳恩的下巴,沉聲道:“她是我秘書,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