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發小為一個黃毛和家裏決裂,甚至最後全身癱瘓。
卻借此被自己的丈夫直播賣慘,不僅身上全是褥瘡,還每天都挨打吃不飽飯,她忍不住向我哭訴。
我安慰她:
“這種人從骨子裏壞透了,我去找你爸媽,他們一定會幫你的。”
沒想到這句話卻讓發小記恨上了我,在直播間故意透露出我的個人信息和聯係方式,說我不要臉,惦記她的男人。
最後我被人惡意跟蹤,黃謠滿天飛,無數人莫名騷擾我。
輿論朝我襲來,我不堪重負絕望跳樓。
發小卻說我是心虛,最後借著我的噱頭和流量,他們兩口子賺得盆滿缽滿。
再次睜眼,我重生到了她被自己的丈夫在直播間展示褥瘡的那天。
這一次,我忍著惡臭,拍拍發小的肩膀:
“婚姻相處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忍字,他那麼愛你,打你幾下又能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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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被一陣惡臭惡心到想吐,這是排泄物和長年累月不見天日的味道,我的眼睛被熏得有些睜不開。
一個沙啞的女聲傳來:
“林舟,你怎麼了?”
意識到自己好像重生了,我搖搖頭,強撐著身體從椅子上站起來衝進了衛生間,但是裏麵更臟,我“哇”地一口就吐了起來。
但是我來之前剛從醫院回來,什麼都沒吃,隻吐了水。
我出來後,走到發小徐婉的房間門口。
上一世,我也是被徐婉房間的味道熏暈了,醒來之後看著床上形容枯槁的徐婉嚎啕大哭,原來活潑開朗的她現在就剩下一把骨頭躺在床上。
整個房間的燈光昏暗,窗戶釘死,除了一張床,就剩下遠處的一張桌子。
那是她丈夫孫亮的直播桌。
每天晚上,孫亮都坐在桌前,以徐婉為背景,訴說著這麼多年他一個人照顧癱瘓妻子,四個孩子的無奈與心酸。
徐婉當年要嫁給孫亮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同意,因為孫亮不學無術,偷雞摸狗,但是不知道徐婉著了什麼魔,寧可和家裏決裂也要嫁給他。
作為多年發小,我再反對也隻能支持她,之後我去了國外,她卻因為拚兒子的時候全身癱瘓,最後被孫亮當成賺錢工具。
我不忍心,也很痛心,想要幫她,卻被孫亮百般阻攔,不僅在直播間泄露我的隱私,還引導網友在現實生活中對我騷擾,攻擊。
而徐婉卻冷眼看著這一切,我問她問為什麼,她卻突然睜大眼睛,用枯草一般的聲音喊道:
“林舟!你還敢問為什麼?我在這裏躺得好好的,兒女雙全,丈夫體貼入微還會掙錢,你這樣一直挑撥離間什麼意思?你是想代替我躺在這裏,搶我的老公兒子,享受我的人生啊?!”
徐婉一邊說,一邊掙紮著雙手就要來扯我的頭發,但是下半身使不上力氣,自己摔到了床下。
她麵目猙獰的樣子讓我害怕地後退,卻撞上了孫亮,他笑得很禮貌,我覺得惡心不已,孫亮把我擋在身後,徐婉頓時暴起,我這輩子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
我太害怕了,就跑了。
再然後,徐婉就在直播間裏有意無意地曝光我的個人信息,說我癢得很,惦記她的男人,來者不拒,希望直播間的好人們可以幫幫我。
我會莫名其妙受到很多的快遞,裏麵不是死老鼠就是成人用品。
我收到了無數騷擾信息說完看看我,或者讓我看看他。
甚至走在路上都有人莫名其妙地問我約不約......
最後我不堪重負,絕望地從頂樓一躍而下。
孫良和徐婉卻在直播間裏說我是心虛,是罪有應得,是老天的懲罰,並且借著我的噱頭和流量賺得盆滿缽滿。
我的父母投訴無門,鬱鬱寡歡。
沒想到重來一世,我竟然回到了剛回國來看徐婉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