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媽口口聲聲地說愛我,卻在我要買房找她借錢時對我哭窮讓我把錢留給我哥買。
被我拒絕後,她果斷換了一副麵孔對我拳打腳踹,罵我白眼狼。
我為了離開這個所謂的家,勒緊褲腰帶好不容易攢夠了錢搬了出去。
她又變成了溫柔善解人意的媽媽。
她說心疼我工作太忙太累,讓我把我房子的鑰匙給她平日裏可以幫我打掃衛生。
被我再三拒絕後還不死心,攛掇著我爸一起轟炸我。
我整日被工作和家庭的雙重折磨下終於妥協給了她鑰匙。
起初她真的隻是幫我打掃衛生。
可後來事情就變了…
我的腳腕一陣鑽心地疼,回過神便看見我媽的腳踩在我的腳腕上。
“你不是疼嗎?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疼假疼!”
我被她踩的瞬間冷汗直流。
護士看到了剛想再次幫我就被我的眼神打斷。
我示意她趕緊走,不用管我。
她看到後先是猶豫了幾秒,最後看了我媽一眼歎著氣離開。
護士小姐姐隨著救護車離開後。
我媽踩著的腳鬆開。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看瘟神似地看著我,朝一旁啐了口唾沫。
“我呸!”
她走後。
我坐在地上伸手捂著腳腕,感覺四肢骨骸都在陣痛。
可這些疼痛讓我更加清醒起來,讓我覺得自己真的已經重生。
而不是上輩子那個任他們擺布的女兒!
因為自己伸手去接侄子給他緩衝點導致我的左臂肌肉拉傷,右臂骨折。
腿上還有淤青腫塊,被我媽腳踩過的腳腕已經發腫,連走路都是個問題。
我看著自己身上的傷果斷給自己請假在醫院住院。
在醫院的這幾天,他們但凡有點良心都應該問問我的狀態如何,再不濟也該發條短信慰問一下。
隻是重活一次,讓我早就認清了他們的真麵目。
他們不會看望我,也不會關心我,甚至還會記恨我,把侄子的墜樓推在我的身上。
不出我所料,很快我就收到了他們的短信。
我躺在病床上養傷,看著手機突然彈出幾條信息。
是我媽。
“你人呢?你侄子生病住院都不知道過來看!”
“天賜在你家傷成這樣,看病的錢應該由你出。”
“另外,還要賠償你哥嫂精神損失費和天賜後期的營養費!”
“今天下午之前,我必須要看到你人!不然別怪我這個當媽的狠心!”
我看著聊天框裏的信息笑了。
如果是上一世的我收到這條短信,我肯定會心懷愧疚二話不說地給我媽打錢。
因為我始終認為我的爸媽是愛我的,隻是愛的方式有所不同。
所以即使我搬出去住後也會每月給他們打錢,囑咐他們注意身體。
而那時的他們對我麵上帶笑,轉頭就把錢給了我哥。
還對鄰裏鄰居造謠我在外鬼混,三十好幾的人死活都不結婚,賺的錢都不知道是否幹淨。
然後再對著鄉裏鄉親感慨,還好自己生了個好兒子,知道心疼他。
可我哥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好賭,我媽給他的錢全部被他賭博花完。
沒錢了便向我媽要,到最後,我反倒是成了被他吸血的宿主。
那時的我每次回家大爺大媽們都會對我指指點點。
我覺得詫異,她卻說。
“哎呀,這些老人都這樣,老了沒事幹,隻有嘴還能叭叭。”
我仔細一想覺得也是,卻不知道是她在外詆毀我。
等我知道時,我已經死了。
想到這,我將手機息屏,自嘲地笑了笑。
呂天賜在住院,我也在住院。
兩間病房相隔不到十米。
隻要他們但凡注意一下就能看得到我,可笑的是,我媽的眼裏有她的乖孫。
沒有人會注意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