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重男輕女,隻因我是個女孩,剛出生時便被她趕出家門。
媽媽為我取名阿憐,將我丟給外婆。
外婆死後,我吃百家飯艱難長大。
直到我有能力養活自己時,奶奶卻提著禮物突然出現。
她笑著說,要用我的骨髓去救活她的寶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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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死的那天,我得知了我的身世。
原來我有個住在隔壁村的奶奶,在得知我的性別時,當場將剛出生的我和媽媽趕出家門。
媽媽為我取名阿憐,將我丟給外婆後,便匆匆離去。
那天雨好大,可依舊沒能阻止她的決心。
外婆死後,我靠著親戚鄰居救濟,吃百家飯長大。
我跟外婆姓陳,沒有收入,我便也沒有資本繼續上學,早早出了社會。
我如我的名字一般,成為村裏最可憐的人。
別的小孩還在媽媽懷裏撒嬌時,我在橋洞挨餓受凍。
社會真不好混啊!
我年紀小,力氣小,又生的瘦弱,哪裏都不要我。
一開始,我靠著要飯撿垃圾艱難生存,後來年紀大點,去當黑奴,給飯店洗碗。
老板給別人十二一小時,給我六塊,我也肯幹。
這樣下來,一天也能賺個四五十。
勉強夠存活。
我睡橋洞,在公共廁所洗澡,自己剪頭發。
就這樣,慢慢長大。
當我好不容易有能力自己養活自己時,奶奶突然帶著禮物來家裏看我。
她目光和藹,讓我有些恍惚,突然就想起外婆生前和我講的那些事。
畢竟當初是她將剛出生的我和還在坐月子的媽媽趕出家門。
「憐啊,都長這麼大了,知道我是你奶奶嗎?」
她拉著我的手,緊緊不放,像是抓住了什麼生機一般。
我能明顯感覺到她是懷著惡意接近我,剛想甩開的時候,我發現門口站著三個彪形大漢。
「你還有個弟弟現在醫院住院呢,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要。」
我心如止水,根本不在意我有沒有什麼弟弟。
「你弟弟生病了,他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你是他親姐姐......」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需要我時就來了?這麼多年我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在哪?」
老太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就是不肯讓我離開。
我緊皺著眉,心裏有許多不耐煩的情緒。
「安排這麼多人?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你弟弟再沒有骨髓,就沒命活了!」
她坐在地上哭,仿佛我再說句不,就要開始撒潑打滾。
「關我什麼事?」
「他是你弟弟!怎麼就不關你的事了?你這女娃咋那麼不講良心?那可是你親弟啊!」
她說的義正言辭,其中幾個人還架著我,想要將我綁去醫院。
「再這樣我就報警了!就算去了醫院,沒有我的同意也是不可能移植的。」
「阿憐,聽話,她是你親弟弟。」
在我的人生裏突然不見的人有許多,可不該出現時卻都來了。
她的樣子我永遠也不會忘掉,我想起那張被我摸的有些泛黃地舊照片。
「你是誰?我憑什麼聽你的話?」
我的心如刀絞一般,雖然猜到了,但還是不死心。
「就憑我是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