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麵徘徊了一會,才敢回去找月月。
因為月月沒看見爸爸,一定會傷心難受,而我不知道要如何麵對她。我開始懷疑,我極力促成的這次短途旅遊,到底是不是好事了。
明天月月的生日,真的會過得開心嗎?
我好忐忑。
......
晚上,月月突然開始發燒了。
我急忙給她喂了藥,貼了退燒貼,而最諷刺的時候,時間在這個時候跳轉到了零點。
我的寶貝月月的六歲生日,到了。
看著被高燒折磨得小臉通紅的女兒,我隻覺得心疼無比。
“爸爸......”月月迷迷糊糊的小聲喊道,“爸爸......”
她一邊喊,一邊哭了起來。
不論我怎麼哄她,都沒有用,月月就是一直念著爸爸。
封間碩陪她的時間太少了,而在月月四歲之前,封間碩隻要一有空,就會耐心溫柔的陪著她。如果月月從小就沒有吃過糖,沒有感受過父愛的美好,或許現在還不會念念不忘。
可封間碩偏偏給過的月月最寵愛的父愛,隻是現在,他收回去了九成,留下一成,吊著月月的念想。
我越想越氣,也越來越無奈。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我隻好起身,去找封間碩過來。
按理說,封間碩應該跟我們住一個屋,可他以天天生病為借口,留在了風輕輕的房間。
民宿分了左右兩棟樓,我跟夏輕輕的房間雖然在一層,但樓棟不一樣,要穿過一個廊橋。
剛停的暴雨又開始下了,雨水飄進來,打濕了我的衣服。
我加快腳步,重重敲著夏輕輕的房間門。
等了好一會,房間門才被人忙亂的打開,我一抬眼,就看見了隻在下半身圍著浴巾的封間碩,他顯然是剛洗完澡。
瞧見我,神情先是錯愕,接著是心虛。
他的表情,瞬間讓我明白了一個事實,我的丈夫,正在出軌,或者,即將出軌,但被我打斷了。
“哥,是誰呀?”夏輕輕這時走出來,她身上隻穿著浴衣,頭發濕漉漉,露出白皙的胸口和鎖骨。
看到是我,夏輕輕表情微變,很快笑起來,她把領口拉好:“原來是嫂子,突然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這對待外人一樣的語氣,刺得我直犯惡心。
我死死盯著封間碩,問他:“你跟妹妹,剛才在做什麼?”
封間碩隻慌亂了片刻,馬上開始指責我:“你是不是又在用齷齪的心思揣測我們了?我和輕輕隻是兄妹之誼,你的想法能不能幹淨一點?”
夏輕輕也連忙說:“嫂子你別誤會,是天天高燒,上吐下瀉,弄臟了我和我哥的衣服,所以我們才同時洗澡的。”
我冷眼看著他們一唱一和。
如果真的隻是這樣,封間碩剛才絕對不會露出心虛的表情。
“江聆,我可以跟你發誓,我和我妹妹絕對沒有你想的那層關係!”封間碩不耐的快速道,“你以後再誤會我們的關係,損害我妹妹的名聲,我跟你沒完。”
我忍不住冷笑出聲,聽聽啊,連發誓自證清白的目的,都是為了妹妹的名聲。
想著高燒的月月,我懶得爭吵了。
“月月也高燒了,一直要爸爸,封間碩,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過去陪陪她。”我忍著委屈和惡心,說道,“而且現在已經到月月的生日時間了,你應該過去陪她了。”
封間碩卻質疑的看著我:“真有那麼巧嗎?天天高燒了,月月也高燒了?江聆,這該不會是你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