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知,沈宴平愛我如命。
我隨口一句最近的幸運色是紫色。
他便大費周章從比利時搜羅我最喜歡的塔卡紫薰衣草。
可他不知道。
他一連三天送到我手上的薰衣草,都寫錯了卡片。
落款是他,抬頭稱呼卻不是我。
是一個叫林聲的女人。
我瀟灑離場,祝他和新歡百年好合。
後來,他脫掉一層皮跪在我麵前哀求:“佳佳,我不臟了。能不能讓我回到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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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玩遊戲,酒瓶指到的兩個人,一人說一件不會跟對方做的事。
沈宴平溫柔地看著我:“我們不會分手。”
我喝了一口酒:“我們不會結婚。”
帶著酒意的話一出口,包廂瞬間寂靜。
隻有閨蜜程蕊大笑著耍酒瘋:“別開玩笑了佳佳,你不跟沈宴平結婚跟誰結?”
“我知道了,你這是借酒催婚呢!”
氣氛一下子鬆弛下來。
朋友紛紛調笑:
“哎喲,嚇死我了,還以為我磕的cp要be!”
“我就知道狗糧雖遲但到!說吧,份子錢啥時候交?”
“嫂子都急了,晏哥還不主動點兒!”
所有人都如此篤定,我和沈宴平一定會結婚。因為世界上再也不會有這麼愛我的男人了。
還是個又帥又有錢的鑽石王老五。
我托著下巴晃著酒杯,醉眼迷蒙地看著沈宴平。
他從剛剛的驚怔中回過神,又恢複了溫柔的神色,把酒杯從我手中拿走。
“佳佳,你喝多了。”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將我摟進懷裏笑:“這事兒得聽佳佳的,我可是時刻準備著。”
又是一陣起哄笑鬧。
我暈乎乎地跟著笑,什麼也沒說。
散場後沈宴平抱我上車,靜靜地盯著我看。
燈光昏暗,他的眼眸晦暗不明。
突然,他傾身過來吻住我,唇齒勾連,耳鬢廝磨。
他抱得我很緊,似是很不安,在我耳邊喘息著說:“你今天嚇壞我了。以後別喝這麼多了好不好?我聽不了那種話。”
我沒有說話,隻是閉上眼。
黑暗中我的眼前浮現出精致的薰衣草。
三天前開始,我每天都收到沈宴平送的薰衣草花束。
是我最喜歡的,來自比利時的塔卡紫薰衣草,這個季節很難買到。
一開始我很開心,想著回家投桃報李一番。
直到看到卡片上的內容。
落款是他,抬頭稱呼卻不是我。
是一個叫林聲的女人。
他在同一家花店給我和另一個女人訂了花,卻留錯了我們的地址信息。
他費心搜羅來的,我最喜歡的花,他也送給了別人。
我在他懷裏醉得暈暈乎乎,又好像很清醒。
他此刻甜蜜的吻,熱切的懷抱,是不是也給過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