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見到傅津琛是三天後。
他容光煥發的出現在我麵前收拾行李。
告訴我他要外地出差幾天。
說網上的事他已經處理好了,讓我不必在意。
還說了這幾天他在處理其他工作,比較忙。
我聽著他說著一些沒必要的廢話。
張口閉口絲毫沒有提及那個女人。
“她呢?”
傅津琛停止手上的動作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我。
很快不耐煩稍瞬即逝,扯出笑容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
“念之,她家裏出事了,很嚴重,這次我必須要幫她,她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我不忍心看她這樣。”
“念之你放心,我現在已經對她沒有感情了,我愛的人隻有你一個。”
我看著他真摯的眼神,心確是冷的。
他怎麼會輕易說愛我,和他在一起的這麼多年,從最開始我死纏爛打追他開始,到結婚的這五年裏,一直都是我在付出,從未聽他說過像今天這樣簡單的一句愛我。
卻在她回來之後說愛我,真是可笑。
“念之,你也不忍心看她這樣吧!”
我冷笑著看著他,緩緩拉起胳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裸漏在麵前,因為這道疤,我已經好多年沒漏過胳膊了。
“我有何不忍心看她這樣,你怕不是忘了她對我做過什麼!”
當初追傅津琛的時候就聽過他這個遠在國外的白月光。
聽他的一個好哥們說白月光突然消失,好像是跟別人跑了。
因此傅津琛消極了好一段時間。
我出現時剛好是她消失的那段時間。
那時傅津琛渾身散發著戾氣,時刻冷著臉。
路過的螞蟻都得繞道走。
當初追他可是吃了不少苦,最討厭的煙酒也是在那會兒上了手。
俗話說“男怕烈女,女怕纏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成功追到手。
開始也沒想他會不會愛我,我隻需要他一直陪在我身邊就好,其他的無所謂。
結婚前夕,白月光突然回來,想要阻撓婚禮的進行。
私自闖入我家中,說她的津琛哥不會和我結婚的,說津琛哥是多麼多麼愛她。
但是看到的我手上的戒指她突然破防,瘋了般要搶奪。
她突然拿出一把小刀向我刺來,我躲開,深深的劃破我的手臂。
我渾身顫抖的捂住胳膊。
她突然看到門口進來的傅津琛,轉手把刀又劃破自己的手臂,看到出血暈倒在地。
傅津琛跪在她旁邊,痛苦的喊著,快叫救護車。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情緒失控,滿身戾氣的男人在此刻卸下偽裝,心疼的喊著救她。
事後果不其然像那俗套劇情一樣,他的白月光怪罪於我。
還好我留一手,家裏的監控剛好捕捉到一切。
最後婚禮如期舉行,聽說她們當時在病房大吵一架,她又拋下他離開了。
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她們爭吵了什麼。
無所謂,我隻要他這個人好好陪在我身邊就好。
“不要走,好嗎?”
“念之,不要無理取鬧,我有工作上的事需要出差。”
我拽著他的胳膊,生怕他這次去了再也不回來。
他不耐煩的皺著眉。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去找她!”
我對著他大吼道。
往日我的溫柔形象在此刻崩塌。
他厭煩的甩開我,語氣有些暴躁地說道:“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
“我什麼樣子,我平常就是這個樣子,反倒是你,剛還說著愛我,現在就要去陪她,你就這麼著急想和她鑽被窩!”
“你!不可理喻!”
傅津琛怒摔門離去。
我顫抖地跌坐在地上,靠在床邊環抱住自己,給予自己一點安慰。
“沒事的,他不會離開我的,他需要我的。”
“阿辭,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的。”
迷迷糊糊間,我看到了那個穿著白襯衫溫潤的少年。
少年溫柔的摸了摸我的發頂安慰道:“小念不哭,我會傷心的。”
少年手心展開裏麵是一顆草莓糖。
“我有小念最喜歡的草莓糖,小念吃了就不哭了,我會一直陪著小念身邊的。”
我想伸手擁抱他,想對他說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不來看我一眼,是不是在怪我。
話還未說出口,突然看見他一點一點的在消散。
“阿辭!阿辭!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求你了不要走!”
我猛地驚醒,擦掉眼角的淚,摸了摸脖子上帶的平安扣。
”阿辭,你終於回來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