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嘶吼,劍花繚亂。
我們四個人因為各種原因被保護,四師弟是藥修,五師弟不適合硬剛,小師妹沒經驗。
而我則是完全沒人想的起來。
這種一天打五場,三場動真格的生活我是半點兒過不下去了。
我看準了前方三百米那棵歪脖子樹,準備在那裏溜走躺平。
等曆練結束再出現跟著他們離開......
兩個時辰後,樹幹粗的黑蟒轟然倒地。
師弟師妹們互相攙扶,我身邊的小師妹顛顛跑過去對大家噓寒問暖。
師弟們:「小師妹真好!都心疼地哭了」
師妹們:「那明明是拿了四師兄煉出的補丹」
四師弟被搶了功勞也沒有絲毫不悅,甚至笑容更加燦爛了些。
大家紛紛感慨他真是人美心善溫柔大方。
可我剛剛分明看到他拿著一兜大補丹發愁地原地轉圈,他看地上躺著的每位傷員都長一個樣子。
這很容易喂錯了啊!
直到小師妹搶過丹藥,茶茶道:「四師兄受了驚嚇,讓我去照顧大家叭~」
我感慨這人心機,百年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人臉盲。
五師弟特令獨行修重錘,麵對巨蟒這等擁有bug防禦能力的妖獸隻能靠後。
此刻罵罵咧咧拿著錘子上去解氣,直到暴走要吞人的黑蟒成了肉泥。
最前方的二師姐擦拭著劍上黑血。
大師兄強撐著站起來清點人數:「此地危險,我們要盡快離開」
扭頭我就溜達到了樹後躲起來,看著他們一行人托著疲憊的身體前進。
吭哧吭哧爬上歪脖子準備休息,就看見前方躺倒一片。
宗門的未來們怎麼隨地就睡覺啊?
天淵宗一行十九人,中毒了。
我看著他們頭頂籠罩的白煙從裙擺撕下一塊兒綁在口鼻上。
舊衣服好處這不就來了,完全不心疼。
幽冥秘境隨處喪命,果然不是傳言。
若是一會兒有妖獸出現,就變成了無人生還。
我相信大師兄,他們肯定知道有危險,就是不知道吸一口就能被撂倒。
花費了大半個時辰,將師兄師弟們拖出迷霧區。
累得我呼哧帶喘,幸好這些年拖肥料拖出了些經驗。
我上前探了探他們的鼻息,都活著但是拍拍臉也不醒。
這種時刻就需要四師弟出馬了,他身上肯定有解毒藥劑。
我上前握著他纖細的手腕,摘著他的儲物手環費了吃奶力氣。
「三師姐,你找什麼?」
我驚訝:「你怎麼醒了?」
四師弟眼神帶著怨念:「疼醒的啊」
他甩甩手腕,從手環裏翻找著解毒的藥。
許是因為我的眼神太過於熱切,他主動解答:「我經常用自己試藥,對大部分的毒有抗體」
我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準備找機會開溜,有你在我就放心躺平了。
他那雙眸子滿是探究:「三師姐剛剛為什麼要脫隊?難道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手下意識攥緊,聽到他的話後背發涼。
四師弟倒騰著他的瓶瓶罐罐,「三師姐肯定在想我為什麼能發現吧」
他說對了,因為這根本不可能。
百年前我們一同上過課經常碰麵,四師弟那時對我和對旁人沒什麼區別。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