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追了小王爺八年,追到京城人人皆知我傾慕他卻不得。
如今我將他放下,轉頭與追求我的年輕將軍在一起了。
沈憫是我朝最年輕的將軍,他買下最好的院子向我求婚,發誓給我最好的一切。
可在我滿心歡喜想捧給他我家祖傳的玉佩時,卻忽然能夠聽到他的心聲。
“這廟會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我有一段時間沒去逛柔紅苑了。”
我驚訝困惑,抬頭卻看到他溫和又得體的微笑,一雙桃花眼滿含深情。
我嘗試喚他,“阿憫?”
“怎麼了雙雙?”他伸手過來揉了揉我的頭發,聲音溫柔。
可我卻又立刻聽到他不耐煩的嗓音。
“要不是為了惡心李之澗,誰要演這幅深情的樣子來討秦雙雙的歡心。真是煩。”
“等到了大婚前一天,我就退婚,看她如何保得住這丞相之女的臉麵。”
這次,他嘴角一瞬而逝的得逞笑意清晰可見。
我的心也墜入冰窟。
所以我決定先他一步消失,讓他成為真正的京城笑柄。
後來沈憫尋遍京中,但是他再也見不到本該笑盈盈嫁給他的新娘。
......
五月初五,京城內有十分熱鬧的廟會,我滿心歡喜央求沈憫陪我去玩。又求了父親拿來家中十分金貴的玉佩,想好見了阿憫便送他。
他在一個簪子攤前站定,挑選簪子稍顯笨拙卻認真,是少年人的意氣。
“老板,我要那支。”
他付錢後接過來,扭頭便是我笑意盈盈的臉闖進他的視野。
“阿憫!”
他笑著牽過我的手,將那支琉璃的海棠簪子放到我的手上。
“不急,”我推他的手,“我有禮物給你。”
我低頭想要捧給他我家的玉佩,更想捧的其實是我的心。
但是,阿憫的聲音冷不丁地鑽進我的腦海。
“這廟會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我有一段時間沒去逛柔紅苑了。”
柔紅苑,鼎鼎有名的青樓。
突然聽到這聲,欲拿玉佩的我頓時驚訝困惑,抬頭卻看到他溫和又得體的微笑,一雙桃花眼滿含深情,不容我疑。
我嘗試喚他,“阿憫?”
“怎麼了雙雙?”他伸手過來揉了揉我的頭發,聲音溫柔繾綣。
可我卻又立刻聽到他不耐煩的嗓音。
“要不是為了惡心李之澗,誰要演這幅深情的樣子來討這秦雙雙的歡心。真是煩。”
“演了這麼久的戲,到底該如何結束?我真期待看見她狼狽的樣子。”
這次,他嘴角一瞬而逝的得逞笑意清晰可見。
我們周圍便是萬家燈火,已是夏天,人間煙火氣更添暖意。
我的心卻墜入冰窟。
我明白,我聽到了他的心聲。
我努力鎮定,抬頭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睛。
“阿憫,你愛我嗎?”
他笑了笑,眼角彎彎像是這全天下最好最愛我的少年。
“當然,我最愛秦雙雙。”
“我也愛你。”
我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臉頰,多想聽到他的心聲也說愛我。
我卻聽到了嗤笑的聲音。
“多可笑啊,傻女人。你雖傾慕了李澗八年,身子倒也清白。可在床上卻還沒柔紅苑的阿嫣帶勁。”
這樣令每一個女孩子都會感覺惡心的話並未停止。
“可惜我沈憫卻不是你心中有的第一個男子。”
“你愛了李之澗八年,誰知道你那顆心究竟飄在哪裏呢。”
“到了我玩膩的那天,該如何退場呢?你的神情一定會很有趣吧。”
在他看來,他心中所想的,像是件極有趣的事情。
我的心臟頓時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疼痛登時充斥滿我的胸腔。
我一心以為沈憫將會是我終身的夫君,是我暗暗無際人生中最後的救贖。
我那天聽完了他的表白,回府後又糾結三日,明白自己對他同樣有愛慕之心,確認無虞後便接受了他的求婚。
他拉我去繡院,為我挑選嫁衣,告訴我他要讓我當全京城最美的新娘子。
他知我心愛海棠,派人在京外不遠的郊區種下三十裏海棠。每每四月,花動京城。
我以為他知我,憐我,愛我。
原來卻隻是做給李之澗看的戲罷了。
沈憫,你我多年相知許下的諾言,竟無一作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