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是金牌教師,卻趁著我外派期間,在競賽當天將兒子鎖在家中。
隻因她想讓白月光的兒子拿到唯一的保送名額。
“反正你成績這麼好,大不了複讀重來一年。”
“不要什麼事都和阿浩爭,你這副猴急樣跟你爸爸一模一樣!”
兒子情急之下翻窗逃走,卻在大馬路上出了車禍。
他搶救無效死亡時,妻子還在為白月光的兒子送花。
後來,妻子在看到兒子的死亡報告時,呆住了。
......
我正在外地出差,突然接到好幾個緊急電話。
我那本該參加競賽的兒子,死了。
被大貨車一寸一寸碾過,就連屍體都成了碎渣。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理智驅使著我快點回去,但是極大的痛苦壓得我連氣都喘不上來,又怎麼能開的好車。
最終,我定了最早的機票,一路上不住地喘氣,引得身邊人紛紛側目。
好不容易到達醫院時,兒子的屍體已經停在太平間一整天了。
我顫顫巍巍地掀開他麵前的白布,看到素來乖巧懂事的兒子變成了一具麵目模糊的屍體。
我終於忍不住,嘔出一大口鮮血。
原來,痛苦到了這種程度,是根本哭不出來的。
我一下子沒了力氣,跌坐在地。
“怎麼會這樣?不應該是孩子的媽媽送他去考試嗎?”
“怎麼會一個人在大馬路上被撞死了!”
我喉嚨嘶啞,泣不成聲。
醫護人員有些同情的歎了口氣。
“事到如今,我們還沒聯係到孩子的母親。”
“孩子的葬禮要緊,您節哀順變......”
一個醫生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沉重。
我不是不懂他的未盡之意,我應該打起精神,給兒子操持一個莊重的葬禮。
隻是,這件事對如今的我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
我要親眼看著兒子被燒成灰,最終呆在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裏。
可憐天下父母心,此時我恨不得死去的是我,換我兒子一條生路!
我又從警局了解到,肇事司機家屬積極賠償,再加上是我兒子太著急去考場,橫穿馬路,對方並不算全責。
可是我那剛滿十七歲的兒子,本該有一個光明燦爛的人生。
由於我來的時候正是清晨,所以兒子今天就可以火化。
可是,我卻怎麼都聯係不上林冉了。
我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無一例外,都是拒接。
第三十個電話剛剛打出,她終於接了。
她語氣不耐煩至極,還摻雜了些許憤怒:
“幹什麼?一直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我正在忙嗎?”
“跟你那死兒子一個樣,就知道不停的找我,我也要有自己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情!不是你們父子倆的保姆!”
電話間隙,我聽到了她那邊兩個男人的對話,讓我心中一冷。
“爸!我這次發揮的特別好,保送名額絕對是我的!”
“哼,就算蕭風那個傻逼來了,我也肯定考的比他好。”
在我怔愣的這幾秒,林冉見我不說話,更加不耐煩了。
“我陪著小浩,他考試考的很好,你就不要這個時候出來觸黴頭了。”
“兒子死了。”
林冉沉默了幾秒,冷笑一聲。
“別拿這種事開玩笑!”
還不等我回話,她就直接掛了電話。
而我在焚化場內,捧著兒子的骨灰,呆呆的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