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晚高峰的士總是特別難等。
我們公司最近投標中了一個圖書館項目。
去工地了解一下地形和實際情況,要回去時半天也等不到的士。
突然一輛黑色奔馳轎車停在旁邊的工地前,沒想到車上下來的人竟然是陸子昱。
陸子昱是我曾經前世的老公,那時我叫林慧,和陸子昱是大學同學。
我們讀的同一個專業,都是建築學。
他家境貧寒,他爸很早就過世,他媽媽從30幾歲起就一個人拉扯他長大,供養他讀大學。
所以他一直勤勤懇懇,特別努力上進,對父父母長輩也特別孝順。
我們大二走到一起的,也許是初戀,我們帶著一股的滿腔熱血。
我媽一開始不同意,說以後苦的是我自己。
我告訴她,愛情是很難獲得的,而麵包則可以通過兩個人的努力共同去掙取去。
初戀的青澀與美好,如同那初升的朝陽,讓我們不顧一切,大學畢業一年多後就義無反顧的裸婚了。
之後因為家裏經濟狀況不好,結婚一年了,我們也不敢要孩子,誰曾想這時我就出事了。
那天我去工地坐上臨時搭建的升降梯,突然就從七樓直接墜入地麵。
傷的特別重,最嚴重的還是脊柱,兩條腿直接動不了,人也昏迷。
醫生說如果後期治療效果良好的話,腳也未必能走,要一直做康複。
而且我還一直昏迷不醒,很可能直接就是植物人。
爸媽借了30幾萬,為我治療,幾天時間就花完了,而且沒有任何進展。
而且工傷的賠償款一直要不到,最後隻能放棄繼續治療,就這樣離開人世。
因為不甘心,所以魂魄遲遲不願離去。
這一趟回來,我就是為了找公司要一個說法!
神使鬼差的,我走到車子前麵看了看,擋風玻璃留著的電話,竟是陸子昱之前的手機號碼。
突然陸子昱從工地出來,打開車門,同時往我這邊看過來。
視線相碰,我朝他微笑了下,隱藏著內心的激動。
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在等車嗎?」陸子昱打開車門人卻一直沒上車。
「是的,打滴滴還沒人接單。」
「去哪裏?我可以順路送你。現在是晚高峰,車子不好等。」
「好吧,麻煩你了。」我假裝猶豫了幾秒鐘。
我把滴滴上的訂單取消,上了陸子昱的車。
上車後跟他閑聊了幾句。
「這車價格不菲吧,看起來還很新呢。」我調侃道。
「還好,代步的而已。我家在C市,回去比較方便。我也是上個月才來的這,之前工作生活一直在C市。來到這工作還沒一個月。」
「不錯,年輕有為。」我微笑的看了他一眼。
「沒…有。」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陸子昱,他到底哪來的錢買的這豪車?
因為和安安約好,到了陽光百貨商場,我並下車和他道了謝,揮手道別。
一個轉身,發現一雙冰冷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
我坦然的看向他,又看了眼依偎在他旁邊的漂亮女孩。
我徑直從程天慕旁邊走了過去。
「最好不要和別人說我們之間的關係。」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
那在外麵最好裝作不認識咯。
要是眼神可以殺人,我估計被程天慕千刀萬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