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住我的脖子,眸光深寒刺骨。
「你敢騙我!」
他的手勁兒很大。
霎時間我感覺呼吸間斷而艱難。
我不停地拍打他的手,聲音破碎而沙啞,「阿......嶼......」
下一瞬我看到謝嶼眼底的震驚。
緊接著我也獲得了自由,坐在地上大口呼吸。
「咳咳咳!」
我大口呼吸新鮮空氣,還沒完全緩過來就被謝嶼提了起來。
「你剛才叫我什麼?」
他的聲音激動而顫抖。
臉上盡是不可置信。
我輕佻下眉,嘴角漾起弧度。
「小,小苔告訴我的。」
我故意說得很慢。
一點一點地折磨謝嶼的心態。
謝嶼猛地拽住我的手腕,聲音發緊,「誰?」
我明白他現在已經被我牽著鼻子走了。
學著嬌嬌憨傻的語氣把我的身世告訴他。
嬌嬌腦子有些問題,向來是直呼我的名字。
至於我和嬌嬌的樣貌為什麼有些相像。
大概是一家人相處久了總會有些相似吧。
謝嶼的防備心很重。
立刻就打電話交代下屬去查。
一個小時後他看到微信裏傳過來的戶口照片,終於相信了我沒有說謊。
也正是因為我故弄玄虛。
謝嶼完全相信了我真的是傻子。
「嬌嬌,你姐姐,不,小苔在哪裏,你父母都說她死了,可是我不相信。」
謝嶼徹底對我放下防備。
和我挨著坐在家門口的台階上。
但是每次提到我的時候,我都清晰地看見他眼裏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他應該恨不得親手殺死我吧。
七年前他試圖挽回我。
沒日沒夜在工地接活兒。
好不容易湊齊了錢買了個鑽戒給我。
我卻把他迷暈送到了富婆的床上。
鼻尖一酸,我強忍著心底那股酸澀的情緒。
輕輕地吸了下鼻子,「嬌嬌不知道,小苔要賺錢,已經好久沒回來了。」
「賺錢?」
謝嶼微微一怔,隨即嗤笑「她不是榜上浩洋那個富二代,還需要工作?」
我眼窩子淺,聽到他譏諷的話,眼淚一下子沒兜住落下來。
「哭什麼?和她一樣動不動就掉眼淚,煩!」
謝嶼嫌棄地抽出一張紙巾給我。
看著我癡呆的模樣眉心輕蹙,遲疑一下粗魯地幫我擦掉眼淚。
怕他看出我異樣的情緒,我趕緊低著頭和他解釋。
當年他離開之後,我家的公司就受到了國外一股勢力打壓,背上巨大的債務。
那股勢力大有來頭,我爸生意場上的朋友都不敢對我家出手相助。
「小苔出去唱歌掙錢還債。」
我望著天邊的晚霞,心裏湧上一層淡淡的悲傷。
當年我不得不進入夜總會唱歌賣酒。
為了多賺錢,我拚命地喝酒,喝出了一身的病痛。
到了隨便吹吹冷風都會大病一場的程度。
謝嶼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國外的勢力上。
沒有注意到我傷感的情緒。
他撥打了一個電話。
讓人查清楚我家公司過去幾年的遭遇。
之後我們之間一直都是沉默。
為了打破這份尷尬,我捂著肚子說餓,想吃西餐。
謝嶼詫異我家境不算差,竟然連西餐都沒吃過。
「家裏沒錢還債,小苔沒錢帶我吃西餐。」
我故意把這幾年的悲慘生活透露給他知道。
他審視的目光在我身上掃視一圈,眉頭瞬間擰緊,最終決定帶我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