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侯府大夫人,平日裏也有很多應酬。
不過我畢竟不是真的,總擔心露餡,大部分都讓兒媳去了,隻是會去一些重要的場合露露臉。
明明是因為懶,但人人都誇我是個好婆婆。
不過剛開始帶媽媽去各種宴會時,她總是閑不下來,試圖去搭把手。
我死死地攔住她。
“哪有千金大小姐去後廚洗碗的,你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後來媽媽就把參加這些宴會定義為去酒店摟席,姿態就大方多了。
在文國公府的賞花會上,媽媽還交到了來這裏的第一個朋友。
也是個世家小姐,但和媽媽一樣,是個喜歡嘮叨、格外成熟的小姐,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認識的第二天,媽媽就邀請她來府上做客,大方地介紹我們每一個人。
威武霸氣的大哥,溫柔寬容的大嫂,特別照顧她的丫鬟小紅,甚至還有和藹可親的管家……
輪到我時,她稍微頓了一下。
“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在一次宴會上,媽媽的言談舉止得體,得到了京城貴婦圈的讚譽。
而後幾乎每天都有拜帖遞上,點名邀請她去赴宴。
不可能都去,也不能一處都不去。
在兒媳的建議下,我帶著她去了幾戶清流人家,其他的都以“學業繁忙”推了。
而京中勳貴人家紛紛效仿我的教育方式,試圖培養出幾個才子才女來。
在媽媽十三歲這年,我帶著她進宮赴皇後壽宴,她一曲《長相思》驚豔四座。
皇後很是欣賞,不僅口頭讚譽,還賞賜了不少東西。
媽媽好幾天都樂得合不攏嘴。
但是我笑不出來。
因為宮宴的第二天,就有人上門試探,想要跟我們家結親。
我皮笑肉不笑地拒絕了,心裏卻生出危機感。
十三歲這個年紀在現代還是個孩子,可在封建的古代,是已經可以嫁人了的。
這怎麼行,別人嫁女,我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