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餘念念竟然繡得這麼好?我們都看走眼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樣一對比的話,其他人的繡品簡直慘不忍睹。】
—【完蛋,被餘念念剛才飛針的姿勢帥到了,她好像真的有點東西,以前到底誰說她是花瓶的?】
—【我剛剛就想說,餘念念繡花的畫麵簡直活脫脫一幅仕女圖,太美了。】
陳歲寧仔細看過我的繡品之後,一臉驚愕,“你會蘇繡?”
“以前學過一些。”我笑了笑,“已經生疏了。”
“不,你繡得很好。”陳歲寧認真道,看我的眼神有些驚異。
我的作品被陳歲寧打了最高分,秦薇薇的笑臉險些維持不住,蘇齊看我的眼神也劃過不善,周清野和郭達倒是誇讚了兩句。
節目的讚助商出錢買下了我的繡品,說是會放到蘇繡展覽館去,順水推舟,下一個環節自然就是去參觀蘇繡展覽館了。
陳歲寧給我們介紹了展覽館裏不少精美的蘇繡作品,奇花異草,珍禽飛鳥,看得大家入了迷。
我站在一幅繡品麵前,偌大的繡麵上麵是一個女人,穿著一身湖綠色的旗袍,身姿纖細,端坐在紅木椅子上,端的是大家閨秀的模樣,隻是奇怪的是,繡品上的女人,沒有五官,那是一張空白的臉。
陳歲寧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邊,“這是我母親生前最後一幅繡品。”
“這上麵的女人為什麼沒有五官?是最後沒能完成嗎?”我問。
“不是,是因為……”陳歲寧頓了頓,語氣有些悵惘,“我母親繡她的臉的時候,已經記不清她的樣子了。”
我心顫了一下,手又開始發抖,遲疑著問她,“你母親走的時候痛苦嗎?”
“不痛苦,但也痛苦。”
陳歲寧歎息一聲,“她走的時候,無病無災,卻憂思難斷。”
我的心頓時像是被重錘狠狠一敲,直直地墜了下去,天旋地轉,酸澀的感覺湧了上來。
我伸出手,隔著玻璃展櫃,想要觸碰那副繡品,那是月歌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啊。
我看著透明的玻璃展櫃,臉龐映了上去,和繡品重合,上麵的女人漸漸有了清晰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