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的陳月,擠開了我們兩人,帶著哭腔衝著我吼:「你們都想要逼死我!」
「逼死我,你們就開心了是嗎,我告訴你們,這是校園霸淩,霸淩狗不得好死!」
陳月邊走邊哭,仿佛等著我拽回她。
再像以前一樣低三下四的跟她道歉,再給她買一大堆禮物一樣。
這次我是真的想讓她去死。
這樣我老媽就不用為了救她一個人,每一年都給被她劃傷臉跟手的同學醫藥費去治病。
甚至有幾個,到現在還在固定的看心理醫生。
「你跟你那個偽善的媽一樣,隻想著要用錢來打發我,踐踏窮人的自尊,你就那麼快樂?」
我:「?」
這自尊都給我吧!
江遠寧也不著急去打籃球,拽著我的手漫無目的的在校園裏散步,他是真的想跟我解釋自己看不上陳月。
直到有同學拿著一大束玫瑰花跑來,他單膝跪地,掏出了一枚鑽戒。
同學們捂著嘴圍城一圈,自發的大喊:「嫁給他,嫁給他!」
我跟江遠寧從小就相識,他身量小總被同學起外號,是我總是擋在他的麵前給他撐腰。
沒想到他長大了竟然高的像籃球架!
他紅著臉跟我表白:「從小他們往我身上貼紙條,你像一束光一樣出現,照亮了我黑暗的人生,那個時候我就已經選擇這輩子永遠跟在你的身後了,以後也罩著我吧!」
周圍「哇」的一聲。
樓上卻有人往下扔碎石頭。
有兩個同學甚至被砸破了頭:「誰這麼沒道德心,竟然從天台往下扔石頭!」
所有人抬起頭,隻見陳月抹著眼淚坐在樓頂。
兩隻腳垂在外麵,看著馬上要掉下來的樣子。
嚇得我連連往後退了三大步。
她死可以,別濺我一身血。
看著同學們的目光彙聚到她的身上,陳月開始了表演:「姐姐,你花前月下,以後每年今日,記得給我跟我肚子裏的孩子燒兩張紙錢。」
「記得跟我家裏說,不是你逼死的我,是我自願的,你隻要給她們一口飽飯吃,她們會唯命是從的!」
周圍不明原委的同學們,打量著我們倆的眼神越來越冰冷。
嘴裏還念叨著:「霸總小說都是騙人的,真正的霸總千金,為了自己的愛竟然要逼死人。」
「對呀,你連她都容不下嗎?」
陳月的哭聲越發的大了,她死死的盯著我:
「我當你是我姐姐,你卻搶我最愛的人,他明明跟我在一起,卻因為你的家世背景而屈服,這樣的愛,你拿著不燙手嗎?」
我不燙手,我有點紮手。
有人悄悄討論:「這就是那個帶著丫鬟來上學的白家大小姐!」
有人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袖:「那不叫丫鬟,叫助學,人家媽媽從小給她從山裏助學了個妹妹,聽說從小住一個家裏。」
「啊?那麼慘,從小伺候到大,好不容易上了大學,卻被強勢的姐姐搶了最愛的男朋友?」
「是我,我也跳樓了!」
大家看我的目光,仿佛該死的是我!
死過一次,我不在意任何目光。
抬起頭對著陳月朗聲道。
「是跳下來給你家賠幾十萬還是等你死了資助你五個弟弟,你選吧!」
陳月低聲咒罵了一聲,然後抬起腿就回到了安全地帶: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