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前幾輩子應該修了很多福分,這輩子才能當一個公主。
公主麼,高高在上,錦衣玉食,華服美玉。
但是,以上這些我都沒有。
老實說,做公主做到我這個份上的,挺窩囊的。
我身上穿的用的連皇後娘娘宮裏的婢女都比不上。
不過,從前我母妃還在世的時候,我也曾風光過幾年。
但倒黴的是,我隻享受了五年的好日子。 我的母親是大名鼎鼎的安貴妃,長得很美,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我是照著我的母妃長的,幾乎是複製了她的美貌,也是擔得起傾國傾城這四個字的。
講道理,我這樣的出生,再加上極其出色的容貌,應該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命。
可偏偏在這皇宮裏還有我皇姐——嫡公主銀雙,她的容貌雖比不上我,但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吟詩作畫,騎馬射箭也不在話下,最主要的是她會講話,嘴裏說出的話跟蜜一樣甜,父皇常常被她哄的眉開眼笑。
在皇姐的襯托下,連一首古詩都背的磕磕絆絆的我,那就像一個草包了。
草包就草包吧,我就在宮裏安心做一個好看的花瓶就可以了。
行吧,其實我已經打算就這樣做一輩子的花瓶,在宮裏有吃有喝就可以了。
外人提起我,除了美貌外無一物可以稱讚的,但我好歹有美貌這麼一個優點,我也是知足的。
我從小就崇拜皇姐,喜歡屁顛屁顛的跟在皇姐身後當她的小跟班,皇姐說一我絕不說二,是以,皇姐對我這狗腿子的模樣非常滿意。
直到近日我發現宮裏當值的侍衛宋墨與皇姐眉來眼去,我的心碎了一地。
不為什麼,因為我也喜歡那個侍衛。
至於我為什麼喜歡他麼,這故事說來也有些狗血。
三年前,宮裏下了一場大雪。
陪伴我最久的阿嬤得罪了父皇最近新寵幸的一個貴人,要被賜死。
我跪在那貴人的宮殿前一邊磕頭一邊哭。 那時我年紀小,思來想去也隻有這麼一個法子。
可我一個不受寵的公主,磕幾個頭哪能讓那貴人饒恕我的阿嬤呢。
那貴人緊閉了宮殿大門,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身上隻套了一件單薄的衣裳,我凍的已經沒有了知覺。
最後連腦袋也轉不動了,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恍惚中我甚至看見了一束光, 我的母妃向我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