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診乳腺癌晚期的這天,也是顧栩的白月光回國的這一天。
我拿著診斷書在醫院門口打電話給顧栩。
打了第一次,電話鈴聲響了許久都沒人接。
打第二次,秒拒。
終於在第五次的時候,電話裏終於傳來了男人的不耐煩的聲音:
「打第一次電話沒通的時候就該知道這是拒絕的意思了,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有點成年人世界該有的眼力見。」
我還沒來得及出聲,電話又傳來了掛斷的忙音。
我一時愣神。
我們是怎麼走到今天的呢?
我抬頭看向正晴朗的天空,努力地把眼淚逼回去。
隨手切到朋友圈動態,許久沒有動態的徐念發了動態。
照片是她坐在副駕上嬌俏比耶的動人畫麵。
配文則是:「緣分嘛,上天安排的最大啦。」
我僵在了原地,這副駕,明明是顧栩的車。
背景的靠墊,還有我親自縫的小貓咪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