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出門走的遠些,清晰的聽見了酒杯砸在地板上的聲音。
忙著送去最後一單的時候,開門的是個大哥,還沒等我開口,他就對我大聲的怒吼著“你都超時多長時間了,幹不了就別幹!”
我低著頭給他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大哥。”
他指著手裏涼颼颼的飯“這還怎麼吃!”
我祈求著“大哥,您看我重新給您點一份可以嗎,您想吃什麼都可以 我給您……。”
沒等我說完,他就把飯盒甩在了我臉上,麵撒了一地“滾!”
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我現在最習慣的就是道歉和點頭哈腰了,我姐告訴過我,伸手不打笑臉人。
我跪在地上,把飯盒擺正,收拾好撒出來的麵。
拿著僅剩的半碗麵條當我晚上的飯,省錢了。
我收到了好幾個投訴,我已經不知道我這是被第幾次投訴了,反正都是和冷遂有關。
我被辭退了,這個結果我一點也不意外。
回到家後,我看著我姐和我媽的照片跟她倆說話“我回來了。”
說著不知怎麼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流,哭的越來越凶。
想想挺可笑的,我和冷遂還是青梅竹馬呢,我們兩個從小就認識。
那時候我們兩家是對門,他爸媽總是很忙,沒時間回來,不過他們的確是有錢。
隻能托付我爸媽照顧他,我們兩個一樣大,他卻比我還小隻。
但是他從小脾氣就臭,明明在我家,他卻一點也不能吃虧,好幾次把我弄哭了,他總是說我“愛哭鬼。”
我媽我姐看著我們兩個打鬧,總是在旁邊笑嘻嘻的,有時候我把他哭的煩了,他就拿出他的糖給我吃。
一看到他給我糖,我就自動原諒他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長得好看,和他的名字一樣,五官無可挑剔,透露著一股清冷感。
就這樣,他在我家待到了小學,初中。
我家也沒有那麼好,他在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能聽到吵架聲,打罵聲。
畢竟有我爸在,他是個酒鬼,每次沒錢了就在家裏亂翻。
對我姐我倆他更是滿不在乎,他根本不想讓我們兩個上學。
找不到錢,他就摔東西打人,每次這種時候我都會把冷遂鎖在屋裏,不管他怎麼吵怎麼踢門。
我爸是個沒心的人,他不管是誰都會動手的,我知道,我們隻要挨一頓打就好了。
我媽我姐我們三個經常臉上掛彩,我是挨打挨得最少的一個了,我媽我姐經常護著我。
我媽總說日子總是要過的,再苦再難活著就行。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從一開始自卑沉默寡言的性格慢慢變成了一個不要臉皮的臭石頭。
因為這樣能保護自己,也是冷遂告訴我的。
初中的時候,總有幾個男生跟我過不去,那時候我膽子小,性格內向,不愛說話,不敢看別人的眼睛,和別人說話的聲音很小。
我就這樣成了他們欺負的對象。
往我桌洞裏扔垃圾,把我的作業本弄濕,把我的書包丟在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