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到了公司。
站在逼仄的小隔間準備收拾自己東西的時候,沈小婕踩著高跟鞋來了。
“姐姐,這個辦公室你還滿意嗎?城哥哥專門給你挑的呢”
看著四下無人,她斜靠著走廊一邊欣賞自己的美甲一邊嘚瑟的問我。
大概是覺得整個公司都是自己的,男人和財富都唾手可得,沈小婕的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驕傲。
“隔間雖小,但對於姐姐也夠用了吧。”
“而且姐姐看著這個小房間有沒有覺得很眼熟呀”
這就是一口一個姐姐的好妹妹。
這種小隔間我怎麼不熟悉呢。
高中每次放假回家都是住在這樣的小隔間裏,而旁邊是沈小婕的帶有一正麵衣櫥的大臥室。
那時候,爸爸每次都說她是妹妹,要讓她。
繼母更是會扇耳旁風,裝出柔弱無依的模樣。
偏偏滿足了前半輩子沒被人看得起的爸爸的被需要感。
甚至在最後去世時也要立遺囑把公司分她一部分。
可惜那時老頭留下的是個爛攤子,負債累累,空有公司軀殼。
正逢大學要畢業的我,放棄了留校讀研的機會,撿起爛攤子。
繼母生怕我讓她還債,帶著繼妹去讀所謂的國外好大學,逃之夭夭。
苦苦支撐兩年多,公司稍有起色之時,宋城失業了。
我為了他男性尊嚴,對外稱公司有他的一部分,奉為宋總。
現在好了,男人和奮鬥幾年的公司都要飛了。
我背著身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按住了想上去呼她巴掌的衝動,隻是在她離開後點開手機,讓人送了一大捧香水百合,指定送到我之前的辦公室。
然後轉身,從背包裏掏出一邊耳機。
資料分析部分的講解還是得多聽聽,時間沒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