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沒出聲,矛盾的焦點就轉移到了我嫂子身上。
我媽率先張嘴,指著我嫂子直接開罵。
“不知檢點!”
她伸手掐在了周楠胳膊處的軟肉。
“我今天就好好教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貨!”
很快,我嫂子就受不了了。
疼的直叫喚。
“媽,你能不能先鬆開?”
“我真的知道錯了。”
女人啜泣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
“老公,”
周楠的另一隻手扯住了我哥的衣角。
“咱們回屋,我給你解釋好不好?”
漸漸的,我哥緊繃的臉色鬆了鬆像是心軟。
女人抓住機會就攀上了我哥的胳膊回了房間。
我媽猶嫌不解氣,朝著關上的房門狠狠啐了一口。
“不要臉的賤女人。”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整個人都陷在了被褥裏。
沒開燈,屋子漆黑一片。
手機突然亮起。
是我的男朋友鬱森發來了信息。
“月月,周一早上我去你家接你好不好?”
“公司附近新開了一家早餐店,小籠包味道還不錯。”
一時之間,我竟有些恍惚。
上輩子我死後,嫂子誣陷我毒殺親侄子。
明明是一個像紙一樣容易戳破的謊言。
偏偏,與我有著血脈牽連的親人默認了這一說法。
我死後都不得安生,被網暴了很長時間。
人人都罵我死的好,說像我這樣的人死了也是活該。
隻有鬱森相信我,奔走各地為我正名。
他將那些在網上辱罵我的人一個個告上法庭。
有人勸他放棄,說為了我這樣的女人放棄自己的大好青春不值得。
連我也是這樣想的。
他才二十幾歲,茂密的黑發中卻已然夾雜著很多白發。
心止不住的發酸。
可他搖了搖頭,“我相信月月不是那樣的人。”
“她隻有我了,我不能放棄她。”
四十歲時,所有辱罵過我的人都被依法處罰。
最後男人在我的墓前割腕自殺。
我以靈魂的形態陪鬱森走完了辛苦的一生。
那一刻,心像是破了個大洞一般。
如果有來生,我絕不會讓愛我的人受到半點傷害。
我想。
上天許是聽到了我的願望,所以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