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機裏秘書彙報上來的情況,默不作聲的打字。
「宋任域知道這些情況了嗎?他有什麼反應?」
「回宋總,暫時還沒見宋任域公司那邊有什麼反應。」
這個回複倒是讓我有點感到意外。
我原本以為,在經曆了我的一些列措施後,宋任域會立刻予以反擊。
然而讓我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宋任域居然沉著了起來,沒有絲毫的回應。
他沒有立即反擊,而是選擇了沉默,這反而讓我心中警鈴大作,
宋任域的沉默,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警惕。
宋任域向來是那種絕不服輸、睚眥必報的人。
以他的性格,如今他越沉寂,越是意味著他正在醞釀著什麼狠辣手段。
這讓我預感到,也許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我盯著手機屏幕,五花八門的評論和猜測,卻無法揭示宋任域的下一步棋。
我盯著手機屏幕,來回翻著論壇和社交平台。
各種評論和分析紛至遝來,我卻無法從中找到任何有關宋任域下一步動作的線索。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我爸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河晏,去書房,咱們聊聊。」
「這就來。」
我收起手機,率先走進書房。
想來,我爸應該也注意到了我和宋任域之間的反常。
所以他才會在飯桌上一直強調,宋氏集團是宋家的心血,不希望宋氏集團出什麼意外。
估計這次我爸把我叫到書房來談話,內容也逃不開讓我和宋任域放下前嫌、不要鬧矛盾之類的話。
我似乎已經能想象到我爸勸我要對宋任域大度的語氣了。
想到這裏,我就停在了書房門前,不想再進去了。
也正是因為我停在書房的入口處,無意間被入口處書櫃上的一張照片給吸引。
那是一張陳舊的照片,而且還是我以前沒見過的。
相框的邊緣磨損,照片中有男女二人並立。
那男子顯然是我爸年輕的時候,而那女子麵容模糊,像是一段塵封的記憶。
但既然我爸能和那照片中的女子站得那麼近,也說明了他二人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也許那是我媽年輕時的樣子?」
我在心裏暗暗猜著。
我爸比我晚一步走進書房。
他見我盯著那照片看,就走上前,不動聲色地將照片推至一旁,試圖用話題轉移我的注意力。
「胡歌熙和任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我爸的嗓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他們給你製造了不少困擾吧。」
書房內的氣氛,似乎隨著我爸的到來而變得有些凝重。
我坐下來,準備向父親剖析這場家族內部的暗戰。
「這些事情都不是偶然,胡歌熙和宋任域的手段,分明是衝著我來的。」
我把胡歌熙的偽裝和宋任域的暗中算計,詳細的告知了我爸,每一件事都讓他的眉頭緊鎖,仿佛在思考著什麼深藏不露的秘密。
他沉吟片刻,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父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似乎蘊含著對我的擔憂,和對未來的預感。
我眼神堅定:「他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爸聞言,微微歎了口氣,似乎在猶豫是否要說些什麼。
「宋氏集團已經完全在你名下了,接下來你想做什麼大可去做。但是......」
聽到「但是」兩個字,我就知道我爸要說的重要內容,還在後麵。
我爸沉默片刻,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你想收拾胡歌熙就盡管放手去做,但是對於任域,盡量手下留情。」
「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自己,但同時,你也要保護家族的利益。而且,為了她......」
說到這裏,我爸就停了下來,眼神中閃爍著難以解讀的光芒。
麵對我爸的戛然而止,我心中疑惑。
不明白「她」是誰,但這個話題顯然觸動了我爸的某個敏 感點,但我無法揣摩。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我,也懶得去追問我爸口中的「她」是誰,隻淡淡的回應道:「我會謹慎行事的。」
走出書房,我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宋任域的反擊不會就此罷休,我必須保持警惕,準備迎接即將來臨的風暴。
父親不讓我對宋任域動手,那我就對宋任域的公司動手,也不算我違背了他的話吧。
這不僅僅是一場商業較量,更是對我們宋家血脈的考驗。
在這個家族的暗潮中,我不僅要保持自己在集團裏的穩固地位,還要對付宋任域、要揭開那些隱藏在表麵之下的真相。
這實在不是個輕鬆的活計。
「不輕鬆?」
厲林納在得知了我和我爸談話後的顧慮,卻開玩笑似的笑了起來。
「你現在已經是宋氏集團實際上的話事人了,集團裏這麼多股份和鈔票都是你的。」
「如果連你這麼有錢的人都過得不輕鬆,那這世界上估計也沒多少人是輕鬆的了。」
我直接拿手裏的雪茄丟向他,也開玩笑的反駁:
「至少我可以肯定的是,像胡歌熙那樣的人就比我輕鬆很多。」
「她攀上了宋任域,直接躺在宋任域身下,就能把錢給賺了,這多輕鬆啊。」
「喲?」
厲林納利落的接住了我扔過去的雪茄。
「這麼說,你居然還羨慕起胡歌熙那種人來了?」
我搖頭。
「當然不是,我不僅不會羨慕她,還要狠狠的報複她,和宋任域。」
厲林納把玩著手裏的雪茄,漫不經心道:「那估計宋任域要完蛋了。」
「你說你要報複他,還是狠狠的報複他,估計宋任域非被你搞掉幾層皮肉不可。」
我冷哼一聲:「我隻是想搞掉他的幾層皮肉,可他顯然是衝著要我的命來的。」
因為在最近的一個月裏,已經我下令讓各方勢力大力地攔截宋任域的合作。
現在圈子裏麵都知道,誰要和宋任域合作,就是和宋氏集團過不去。
可即便如此,宋任域那邊還是屁都沒有放一個。
依照目前的情況,宋任域要麼是準備憋個狠招對付我,要麼就是頂不住了即將拉坨大的。
厲林納隨手那雪茄扔到一邊,坐直了身子。
「我倒是不擔心宋任域真會要了你的命,你倆雖說是有血親的堂兄弟,但你的段位還是比他高了不少的。」
我看了下手表,時針指向晚上七點整。
「不跟你廢話了,我還有場晚宴要去,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