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的聖旨下來後,我提著食盒去了勤政殿。
父皇本來正在處理奏折。
見我來了,便問起今日選駙馬之事。
我替父皇捏著肩,討好的道。
「升月還想多孝敬父皇兩年。」
父皇無奈的笑了笑。
他早些時候就得了消息。
說是升月公主選了謝太傅的兒子謝景寧。
父皇扔下奏折。
歎道濟州水患實在難處理。
我也知道這件事,前世在朝堂上鬧得沸沸揚揚的。
幾位皇子沒有一個願意接下這個爛攤子的。
「此事是難,可我看,最好的賑災人選莫過於幾位皇兄了。」
父皇卻歎息。
道要是他們輕易肯去他也就不會如此頭疼了。
我替父皇揉著額角,緩聲笑道。
「若他們都不肯去,那升月替父皇去解憂如何?」
「大膽!」
我聞此言,猛地跪倒在地。
「父皇恕罪,是兒臣逾矩了。」
我心裏一咯噔,我還是太過冒進了。
我急於給女子謀一番地位,卻忘了有人不喜歡。
我方才的話讓我父皇想起了他的父親。
先帝是幼子繼位,掌控著他的便是他的嫡姐安定公主。
安定公主也是一步步攝入朝政之事。
最後在先帝羽翼豐滿之時,起兵反叛。
好在先帝這戰打得雖然艱難,但還是有驚無險的勝了。
他把隨著安定公主叛亂的諸多臣子就地斬殺。
而一手帶大他的安定公主則被關在水牢折磨。
最後安定公主不堪折辱戧地而亡。
先帝得知後也隻不過對著她的屍身說了句。
「存異心之女子,實在該死!」
女子之路,仿佛生來艱難。
任意一步沒有按照男子的設想來走,似乎就是叛經離道。
就該被千人唾罵,萬人厭棄。
可我偏不信,我偏要我幫這天下女子,走出一條堂堂正正的道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