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門緩緩打開,我見著霍翀一身水墨唐衫,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纏了兩圈烏黑透亮的念珠,在眾人注視下,他從容入席。
背後的八卦聲戛然而止。
我和霍翀從小就認識,青梅竹馬。
我們兩家從祖輩開始就相交甚深,霍翀媽媽笑言:小虞漂亮懂事,長大了可要做我家兒媳呀!
從小霍翀就很照顧我,有什麼好的總有我一份。
我也對他很好,他犯錯挨罰,總是我第一個替他求情。
但後來,我和父母走散,返家時已經是五年後。
那時我聽說霍翀去了坎伯韋爾藝術學院油畫係進修。
霍家二老拉著我的手說,小虞,你和小翀的婚事仍然作數。
而今晚,我的十八歲成人禮,他身邊卻站了別的女孩。
池瑩青春靚麗,像朵嬌貴的牡丹盛開在他身側。
霍翀和她十指相扣,迎著眾人或驚詫或看熱鬧的目光,一步步走到我麵前。
她看著我,神情卑微怯懦,後退幾步躲到霍翀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