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時,我爹不喜我,府裏人在秦氏的授意下,克扣份例,經常對我非打即罵。
幼年的我,不懂得什麼叫做隱藏鋒芒,明哲保身。
我隻知道,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管家算賬,我事事要做到最好。
江瑤處處不及我,秦氏便想著法子來懲戒我,冬日裏跪冰麵,夏日裏跪烈日。
父親不會為我主持公道,甚至會冷冷的罵我愚昧。
外祖年齡大了,他也無力來管我。
我依仗著外祖家在京中的地位,秦氏不敢真的動我,雖然活的艱辛,但終於長大。
四喜總哭著問我說為什麼不藏起鋒芒,這樣活著太艱辛了。
我想了想,告訴她說:“我曾答應過母親,我江識檀任何時候都要做此間第一等。”
我如願的贏得太後娘娘的稱讚“識檀可為貴女典範。”
因為隻有這樣,我方能完成答應母親的諾言,也能替自己覓得良人。
新科狀元容晞便是我中意的選擇,他父親早逝,獨留寡母,旁支親戚也甚少往來,我嫁過去,便少了讓我厭煩的勾心鬥角,且他本人也極有才華,聖上看重,日後定會平步青雲。
丈夫於我而言不過是我的主顧,就算他不愛我,要廣納妾室,隻要不撼動我正室的身份,納十個百個我都樂意。
更何況,我須得借助他的力量來報複秦氏。
秦氏手中經營了一些賭場,我查出賬目有問題,正欲與容晞聯手將秦氏關進大牢裏。
可惜這事,被秦家派人壓了下去。賭場也被秦氏重新整頓,我哪怕想去抓她的把柄,也抓不到。
單憑我一人的力量,難以與之對抗。
不過現在,衛宴述的出現,隻得讓我再從長計議了。
自古男人多為薄情者,若將自己的真心全部都交付給一個男人,祈求他的憐愛,那真是世間最蠢的事了。
女子更應該明白,這世間隻有自己值得去愛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