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會開始,我發現我爸從前的老員工所剩無幾,在座的大多都是新麵孔。而且隻聽向雲傑的安排,在我說完話時竟沒有一個人有反應。
還是向雲傑咳嗽了幾聲,他們才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接下來是冗長的述職和總結會議。他們也都隻對著向雲傑彙報,瞧都不帶瞧我一眼,看來是隻把我當向太太,一個花瓶。
我想起來,從接管公司以來,我好像一次都沒有在爸爸公司露麵過。一開始是因為爸爸的去世傷心過度根本沒有心思,後來向雲傑主動攬下管理公司的責任我感激他還來不及,怎麼會多想別的。
晚上回家,向雲傑提出要動用我們私人賬戶取三百萬投資一家新派美術館。若按照以前,我會一口答應,讓他看著辦。但今天,我喝了口茶,卻沒接話。
婆婆忍不住看了我幾眼,她很想說什麼。
卻被向雲傑一個眼神,給憋回去了。
幾次拉鋸之後婆婆還是開口了:“妮妮啊,雲傑投資美術館也是因為那個能掙錢,咱們都是女人,賺錢的事哪有男人懂啊,如果不是雲傑,咱家日子哪裏會這麼蒸蒸日上,你就同意他好了噥。”
聽聽,好像沒有他向雲傑我就掙不著錢了似的,我家是上市公司,成立至今市值超十億難不成都是拖了她兒子的福?
每當我對向雲傑有什麼不滿、怨言的時,婆婆總是會跳出來說自己兒子如何辛苦對我如何關懷備至。
行唄,你們母子情深,就我自私蠻狠不講道理。
向雲傑是個聰明人,看我今天劍拔弩張的樣子,他也意識到哪裏不對勁,連忙把我們倆分開些,給他媽媽端上一杯菊花茶道:“媽,秋天燥熱,多喝點菊花茶。別再惹妮妮生氣了。”
我沒忍住冷笑一聲:“照你這意思,又是我無理取鬧了?”
向雲傑微微皺眉,一把攬著我哄道:“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呢,咱媽就是愛嘮叨,她沒壞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