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往事一幕幕從眼前閃過。
上輩子吃過的苦,遭過的罪,我要他們連本帶利奉還。
翌日,我趁著爸媽給時閱開家長會的功夫,將事先買來的攝像頭裝好,目的就是監視這對母子的一舉一動。
我拒絕輔導時閱功課,謊稱出差,實際先找了個小旅館安頓下來,又急匆匆的前往銀行辦理掛失業務。
想當初我大學畢業,剛剛找到工作。
我媽利用我們母女情分,強行扣下我的工資卡,聲稱要貼補家用。
無奈之下,我隻能白天上班,晚上送外賣,唯有這樣才能維持正常生活。
為了滿足我媽的要求,我的工作從文職調到了銷售。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將她的胃口越養越大。
她不在滿足於幾千塊,每月改成了一萬。
不知不覺中,這些年為她兒子攢下了幾十萬的家當。
相安無事過了一周,我爸的態度有所緩和。
我拿著手機查看監控,見他們母子正在次臥裏聊天。
時閱拽著我媽的手,不斷的央求著:“媽,我們同學都換了最新款的蘋果手機,你就拿時光的錢給我買一個唄。”
“你瞧瞧我的破電話,打遊戲都卡的不行!”
我媽和顏悅色,伸手撫摸著時閱的頭,那是我從未見過的表情。
“兒啊,那錢動不得,是留著給你娶媳婦的。”
“得虧那賤丫頭聽話,沒將這件事告訴你爸,不然一分都留不下!”
“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他表麵原諒我,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翻臉,我還得再做打算。”
時閱宛如大爺似的躺在床上,我媽時不時的喂他水果,“這還不簡單?弄死他,家裏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我媽略顯遲疑,並沒有接話茬,隻聽時閱又繼續說著。
“你忘了他上次差點打死你?對他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正好他明天要出去一趟,叫我爸買老鼠藥送來,這樣就算查,也查不到咱們頭上!”
我陡然從床上坐起,算算日子,他們確實該動手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有人先我一步,率先做出了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