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
我救了權傾朝野的攝政王,被他送給敵國皇帝當禁臠。
他將我囚禁獸籠,夜夜折辱。
重活一世,我不敢再救任何人了。
隻想苟著。
但我沒想到,看門狗大黃叼回來半片血衣。
門外躺著身負重傷的敵國皇帝。
……
“啪!”
我抬腳把那俱半死不活的男人踢出小院,關門落鎖。
額角青筋暴跳,我感覺腦子有點發懵。
重生後第三年我竟然先遇到謝景玹了。
大黃咬著我的衣擺,一雙狗眼水汪汪地看著我。
“大黃,你是嫌你家主人命太長是不?”
“外頭那人是誰你知道嗎?”
“他可是凶橫殘暴,生啖人肉的大豊瘋帝!”
我說著,扯了扯大黃的耳朵:你這樣的狗,他一口氣生嚼十頭!
族長推門進來,一臉困惑地看著我。
“嫋嫋,你咋了?”
“這位壯士救了胖丫,是咱花溪村的恩人!”
“今兒你必須治他。”
族長說著,硬拽著我出來。
指著地上那個遍體鱗傷,陷入昏迷的男人,慷慨激昂地說:
“你們行腳醫不是整日說救死扶傷,懸壺濟世麼?治治他唄。”
“你別看他一副快死了的樣子,方才與那大蟲肉搏時,那叫一個勇猛啊。”
謝景玹傷的很重,身上幾乎沒一塊好肉。整條右小臂上皮肉翻飛,被猛虎利爪撕得血肉模糊。滿臉血汙,狼狽至極。
他倏然睜眼,靜靜地看著我。
眼神虛弱可憐。
卻嚇得我虎軀一震。
“不…不,我治不了。”
“你治得了!”
“......真治不了。”
“夏嫋!莫忘了這醫館還是我借地兒給你開的。”
“做人要知恩圖報,嫋嫋,你得報恩!”
族長威逼利誘。
這世上最陰毒的字眼,便是報恩。
從前我救了沈祁,他說要報恩,轉眼便將我送給大豊那個瘋帝!
隻因為白月光柳如霜纏著他的腰哭哭啼啼的說:我不和親,沈郎救我。
後來我治好了謝景玹的舊傷,他也說要報恩,卻用一副赤金牢籠囚我十年!
我耷拉著腦袋:好,我治。
心裏想的是治好傷趕緊讓他滾。
並沒有注意到,地上那個闔眸奄奄一息的男人,唇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