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幾個鐵籠都安靜了許多。
我粗略看了下,通過第一關測試的人不足原先一半。
而幸存下來的女孩,個個麵如死灰額頭抵著鐵欄杆,沒有人說話。
鐵籠角落傳來幾聲細微的哀嚎。
那個女人居然還活著,我慢慢挪到她身邊。
不知她經曆了第幾關,竟被弄成這幅樣子。
“你究竟是誰?”
我問。
她的聲音沙啞的厲害:“我…張微。”
“你為什麼要幫我!你…認識我?”
她一定是和我有過交集,不然為什麼都這麼模樣了還要撐著口氣助我過關。
張微有氣無力地看了為我一眼,沒說話。
我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你認識孫冉?”
如果她是我妹妹孫冉的朋友,那這一切就說通了。妹妹如果真的被拐來緬北,很可能也遭受了這一係列的考驗。
張微聽到妹妹的名字,眼珠轉了轉。遲疑道:“孫......冉?”
她真的認識我妹妹!
我頓時燃起希望:“孫冉是我妹妹!你見過她?”
張微吃力地搖了搖頭,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盯著她的臉半晌,張微卻沒再開口過。
她肯定知道些什麼!
隻是不想對我說。
午飯很簡單,一碗水和半隻麵包。
我一點點掰碎麵包喂張微。
期間喬姐也來過一次,看著我們動了動嘴皮卻一言不發的轉身走掉了。
張微一直不說話。
直到晚上,第二輪測試開始前。
她才對我說了過關關鍵。
此後一周裏,我們這些女孩又經曆了三次慘無人道的測試。
相比較之下,第一關水牢測試要來的輕鬆,簡單很多。
我親眼看到女孩沒完成測試掉進絞肉機被生生攪和成肉泥。
有的女孩的手腳被活活剝皮拆骨。
每過一輪的測試,我們這些女孩都會少幾個。
有了張微的幫助,我才能逢凶化吉成功矮到了這一刻。
但是每一次她也隻是告訴我相應測試法門,卻不肯多說一句關於我妹妹的事情。
在我的照顧下,張微的情況也比前幾天好很多,都能靠著鐵籠坐起來了。
直到第八天。
張微突然說:
“今晚,是最後的測試了。”
這是八天來,張微第一次跟我聊天。
接連的變態測試讓我身心疲乏到了極點。我閉著眼,躺在鐵籠角落裏一動不動。
“你一定要成功啊。”
她的聲音帶了莫名的期許。
“不然,下場就和我一樣了。”
我睜開眼,滿臉疲憊的看著她:
“和你一樣?”
她嗬嗬笑了聲,揭開腹部的繃帶,一股惡臭和血腥味充斥我的鼻腔。
紗布下的血肉烏紅,混著排泄物我已經分不清哪塊是她身上的肉哪塊是糞血。再往上,是泛白的肋骨,五臟俱全。
唯獨沒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