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啊!」我大聲尖叫。
許炘澤收回手「隨你。」
夜晚,饑餓襲來。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胃裏火辣辣的痛,還是摸黑去了廚房。
客廳裏很重的酒味,爸爸在說話「小雨,我該拿月月怎麼辦啊?月月她不聽話啊!她害人、說謊,任性妄為,又爭強好勝,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她相處。」
小雨是媽媽的名字。
「小雨,要是你在就好了,你在的話,月月會是一個好孩子的。」
不是的,爸爸,我是好孩子,我沒有做那些事。
我走過去想再告訴他一遍,哪怕他不信,哪怕又他打我。
「爸爸,我會照顧月月,不會放棄她的。當初你帶我回來我就向你保證過,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棄月月,我會教她讓她變好,她早晚會懂你的用心良苦的。」
「謝謝你,炘澤。」
「是啊叔叔,我們會照顧好月月姐姐的,炘澤扶你回去休息吧~」是白茶軟糯的聲音。
「小茶,怎麼還叫叔叔?該叫爸爸。要是月月有你們一半懂事就好了。」
我僵在原地,如遭雷擊。腳踝處傳來刺痛,漸漸失去支撐跌坐到地上。
許炘澤扶著爸爸回了房間,我看見白茶向我走來。
失去意識前我看到白茶在我麵前蹲下,用美工刀劃了我的睡裙
「就睡在這裏吧姐姐,明天還有好戲呢~」
「茶茶,你今天好美,這件裙子是迪奧的最新款吧。」
好吵。
「還沒找到月月嗎?」許炘澤的聲音。
「炘澤哥哥你先別急,我們再一起找找,今天也是月月姐的成人禮,她一定會來的。」
過了會,高跟鞋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停在我麵前。
淡淡的白茶香味撲麵而來,白茶手裏拿著紅酒杯,朝另一側大叫道「月月姐姐,你怎麼在這裏?」
等人的功夫她蹲下身靠近我,壓低聲音「嗬嗬,看看你現在可憐的樣子,好像一條狗啊。你現在可是什麼都沒有了,啊不,等會才是什麼都沒有了。」
「月月姐姐這麼漂亮,讓大家都來看看吧~」
三年前她也是靠我這樣近「這個藥治頭痛特別好,你把它放到你哥哥的藥裏,很快就好啦!」
然後是許炘澤因為藥效泛紅的臉和帶著憎惡的眼睛「你真讓我惡心。」
我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酒杯,把酒兜頭澆下,又握著杯托朝她額頭狠狠砸去。
「啊——」白茶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酒杯碎了一地,我的手撐在碎片上,看著白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