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白茶點冰跳時,表演服開線重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我憑借4A跳拿下花滑女子單人賽冠軍。
還沒上台領獎,我就被父兄扭送到寺廟苦修贖罪,隻因表演服是我母親的遺物。
寺廟兩年我受盡屈辱,此生再沒回過賽場。
如今我站在本該屬於我的領獎台上,哥哥說別站在上麵丟臉,
於是我從最高處下來墜落在他麵前,
向來冷靜的哥哥怎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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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裝在黑箱子裏送回許家的。
明慧寺的姑子向爸爸邀功「幽閉恐懼症、抑鬱症這些病都是慣出來的,你看她現在就一點事都沒有。」
爸爸對她道謝,感激她對我的管束,還讓司機送她回去。
「炘澤,你看著點月月別惹事,爸爸公司有事先走了。」
箱子被打開,我看到許炘澤笑意未達眼底的俊臉。
他旁邊站著白茶,兩年不見,她越來越漂亮了,也住進了我家。
「姐姐回來啦,今天家裏來了好多姐姐的朋友,都是歡迎姐姐的~」
她說謊,我根本沒有朋友。
「大家來跟月月姐姐打招呼啊!」
不同的臉出現在箱子上方,帶著好奇打量和惡意的目光。
我在箱子裏蜷縮成一團,將頭埋在膝蓋裏。
很久之後周圍才終於安靜下來。
「姐姐,你就在箱子裏坐了一夜啊?」白茶軟糯的聲音響起。
「炘澤哥哥,月月姐是不是怪我住了她的房間,所以才不願意從箱子裏出來啊?」
治療幽閉恐懼症並不難,隻要更恐懼箱子外的世界就好了。
「她不配,是她欠你的。」許炘澤清冽的嗓音傳來,他一把將我從箱子裏拽出來「又在鬧什麼?出來吃飯。」
桌上擺著黑鬆露燒麥、金箔蝦餃、燕窩春卷、香煎鵝肝。
我手垂在兩側,低頭,並不動筷子。
碗裏多了一小塊肥嫩的鵝肝,是許炘澤夾來的,我以前很喜歡吃。
我依然不動。
「鵝肝有點腥,姐姐嘗嘗蝦餃,我最喜歡的,超級鮮~」白茶給我夾了金箔蝦餃。
「我不要。」
從公司回來的爸爸看到這一幕斥責我「許月月,又在鬧什麼脾氣?兩年了還沒改好?」
「小茶以後就住在你的房間裏,你要把她當親妹妹,知道嗎?」
我身體一抖下意識說「知道了。」
「現在,把炘澤和小茶夾給你的菜都吃了。」
「是。」
我乖順地夾起碗裏的金箔蝦餃一整隻塞進嘴裏,又把鵝肝吃了。
爸爸滿意了「看來在廟裏還是學了點東西,總算懂事了。」
他又對白茶笑道「小茶你吃你的,多吃點。」
爸爸從來沒有對我笑過,他麵對我的時候總是很冷漠。
這一刻我無比確信他恨我,小時候我因為吃蝦過敏差點死掉,他現在卻逼著我吃,隻為了討好白茶。
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贖罪呢?
「月月?」順著椅子滑下去前我看到許炘澤皺起的眉。
兩年前第21屆COC全國青少年花滑聯賽。
我憑借4A跳一舉奪魁,拿下單人賽女子第一名,即將登上我夢中的高台。
白茶表演時,考斯滕開線,完美的跳躍在空中停滯,重重砸在地上。
她強撐著走到觀眾席,被許炘澤橫抱著去了醫務室,哭得我見猶憐。
我還未登上領獎台,就被帶回別墅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