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迫不及待地搶了那個有麒麟血脈的麋鹿族少主霧雲。
這下好了,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成了麒麟族的太子妃了。
以後,尊貴、富裕、養尊處優便是我的代名詞了。
三月後,便是大婚之日。
父親想借力打力,讓麒麟族知道雪兔族與麋鹿族關係匪淺,又讓麋鹿族知道麒麟族的太子妃出自雪兔族,於是決定讓我和落星在同一天出嫁。
彩霞漫天,花瓣紛飛。
我坐在麒麟族的祥雲上飄到了麒麟族的上清宮。
外間一派熱鬧非凡,我雙手交握坐在新房裏,手心開始出汗。
前世,我在新房裏等啊等啊,等到快天亮,才等來了喝得醉醺醺的霧雲。
霧雲隨意撥開牡丹花團扇,輕佻一笑:“長得還湊合吧。”
那種貶低的神情、輕視的語氣我到現在還記得。
今生,不知道炎翼會不會也......
正想著,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長靴。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探過來輕輕抽走了我手中的團扇。
我抬眼看過去,一個眉眼明朗的青年眸子裏含著笑正摩挲著我的團扇的扇柄。
“熱?”
我一愣,搖搖頭。
“哪還出這麼多汗,瞧瞧,上好的梨花木扇柄都濕了。”炎翼說完,頗有些委屈地道:“很貴呢。”
我趕忙垂首:“殿下恕罪。”
“噗嗤”一聲笑。
炎翼拿團扇輕輕給我扇風,“逗你的。”
我一滯。
沒想到名聲響徹獸界的麒麟族太子竟是這般......活潑。
“看你嚇得,你好歹也是個族長之女,怎麼膽子這麼小。”
炎翼是麒麟王唯一的孩子,他自是不會知曉,像我這種有許多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之人,是如何在族中小心翼翼地討生活的。
就連婚事,也隻能撿旁人不要了的。
我正想著怎麼回話,炎翼已經坐到了我身邊。
一股寒氣席卷而來。
我詫異側頭,看向炎翼。
麒麟屬火,炎翼身上帶著濃烈的火氣,但他的眼眸中卻透出一股不屬於他的寒氣。
我趁著炎翼握我手的機會,手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上。
“殿下,族內可有山川寒氣逼人?”
炎翼眼中的淺笑凝固住了。
獸界各族最忌諱被其他族惦記領地。
我神色未動:“殿下勿要多心,是妾身粗懂些醫術在殿下身上探得一絲寒氣,這才有此猜測。”
“妾身不知殿下在哪裏沾染的寒氣,下次再去,不妨帶上這個。”
我從腰間解下雪兔族聖物烏溪木,呈給炎翼。
“此物乃雪兔族聖物,帶在身上,可防寒氣入體。”
烏溪木放在手心,隨著話音微微顫動。
其實我完全可以假裝不知曉寒氣之事,等到炎翼寒氣入體,我再出手相救,還能搏一個救命恩人的名號。
可母親曾告訴我,醫者仁心,為醫者治病救人方是本分,決不能摻雜恩怨情仇。
想到早逝的母親,又想到父親在母親去世第二日便接回的外室,我鼻子一酸,幾乎要掉下淚來。
良久,有人摩挲著我的眼瞼,幫我擦掉堪堪掉落的淚珠。
手中烏溪木被拿走。
“雪兔族的女子都似你這般是水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