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蕭言就到了我的寢殿。
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幾乎算得上淩辱。
饒是生來習慣於生育的蜂族也受不了,沒過一會便腰酸背痛,虛浮無力。
等到結束,他直接走人了。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暗自喘息。
看來調教好蕭言還需要些時日。
天色微亮,我拖著渾身的青紫去向他的正頭夫人問安。
在這裏,我的地位極為尷尬,說好聽些,算是獅王從外帶回的小夫人,可實際不過是他的一個生育工具罷了。
這些年獅族子嗣單薄,主要根由在他的大夫人身上,虎族的大小姐,脾氣決絕火爆,仗著母族的實力在族內說一不二,雖然隻有一個癡兒,卻拘著不讓獅王納妾。
硬是拖到了現在,才勉強鬆口讓我進門。
今早的問安,她不會輕易放過我。
我剛跪下,大夫人就譏諷地笑出了聲。
“好好的蜂後不做,偏偏要來插足我們夫妻二人的感情。”
我神情不變,規矩恭敬地繼續行禮。
每一個動作,都讓人挑不出錯處。
這兩人關係是獸人世界裏公認的不好,一個風流多情,一個專斷狠辣,若不是因為兩族息息相關的利益,早就分道揚鑣了。
大夫人看到我脖頸處的痕跡眼一瞪,氣得臉都被憋紅了。
她咬著牙,猛拍桌子。
“奴顏婢膝!果然是蜂族出來的下等物種!”
我抬眼朝她一笑,轉手恭恭敬敬地奉上茶。
“大夫人,口渴了吧,喝些茶水潤潤嗓子。”
她一拳打到棉花上,終於按捺不住,起身拍落我手中的杯盞。
四濺的滾熱茶水落在我的手背上,立刻冒出水泡。
我的眼尾立刻泛起紅意,畏縮成一團。
“大夫人,你這是幹什麼?我已經說了不會和你搶夫君的。”
她揚起巴掌,聲音洪亮。
“憑你也配喊夫君!”
巴掌還未落下,便被身後的蕭言按下。
他一把將我抱在懷中,極為小心地護住我。
大夫人看著她心愛的人此刻卻護住了別的女子,氣血上湧,也顧不得旁的了。
“蕭言,你再碰這個女人,我立刻回去告訴父親!”
蕭言被當眾駁了麵子,臉色陡然一青,反而將我抱起來。
“毫無尊卑之分!我才是你的夫君,是你未來的依仗!”
“嫵兒也是我的女人,你卻如此善妒!”
兩人針尖對麥芒,吵得極為慘烈。
我柔弱地抓住蕭言的袖口,如同攀附著他的菟絲花,大大滿足了他作為男人的虛榮心,更生了疼惜的心思。
蜂族聽力是獸人中最靈敏的,今早這一遭從我穿好衣服時便想好了。
蕭言之所以肆無忌憚,正是因為虎獅族相互聯合。
隻要在這對偽善的夫妻兩人心上留下裂縫,便會立刻延伸開來,等到他沒了外援,那不還是任我拿捏。
蕭言抱著我回了房,又細心地將我蓋上被子。
這樣的溫情是我前世從未見過的。
他歎了口氣:“我這夫人就是母老虎,日後你免不了要受些磋磨,苦了你了。”
我咬著唇,淚在眼眶中打轉。
“隻要能跟在夫君身邊,我便不辛苦。”
他喉結輕滾,有些情動,便捧著我的臉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