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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苦笑。

喜歡蘭若溪的事,其實是誤會。但我沒辦法解釋。

畢竟是在我給太子外室取簪子的時候,被寧安郡主撞見的。

一模一樣的簪子第二天出現在了蘭若溪頭上。

寧安郡主以為我對蘭若溪起了不軌之心,拉著我去校場操練了我好幾天。我再三保證,不敢再有心思。她才放過我。

好在不用我回答,寧安郡主自行離開了。

留下滿地狼藉,一眾樂伎依舊花容失色,我哪裏還有興致繼續,本來就是演戲而已,揮手讓她們離開。

待我也準備上馬車,發現內裏早就坐著人,小廝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

我心中了然,上車坐到馬夫的位置,從車廂內傳來一股蘭花的清香。

“仲康。”

女子聲音輕柔如風,將我擋在外麵。

隔著簾子,我恭敬行禮:“蘭小姐。”

“喚我若溪就好,我們二人一同長大,何時如此生疏了。”

她婉轉歎息。雖沒看到她的臉,但是我也能想到她盈盈秋水的眼眸裏含著憂慮。

可這不過是假象而已。

我依舊恭敬道:

“蘭小姐可是為太子的事而來。歹徒意圖行凶前,已被侍衛拿下,殿下並無大礙。蘭小姐不必擔心。”

“殿下此番西巡曆練,免不了有人圖謀不軌。行路又艱苦,你自小在他身邊照顧,此番不在,殿下怕是不習慣。不過也好在你沒去,不然遇險你肯定會衝到前麵,受傷就在所難免了。現在看你平平安安,還有心思喝花酒。那我也就放心了。”

蘭若溪就是這般。

她和蔣敏芙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蔣敏芙是火,大膽灼熱。蘭若溪是水,溫順柔和。

可溫婉的外衣下,實際上綿裏藏針。

她看似擔憂我,句句在怪我不跟著太子西巡,甚至預想著讓我為太子豁出這條命才好。

但我已經習慣了,自小便是這般。

知書達理,以才聞名的蘭若溪其實最重尊卑之分。

蘭若溪滿心滿眼隻有太子。在蘭若溪眼裏,我不過是奴仆,該為主人肝腦塗地。

她不知道,我現在也確實這麼做著。

京城人人都以為太子大婚在即,卻突然宣布西巡曆練,體察民間疾苦,此行少不得一年半載。

百姓們不明所以,稱讚是好儲君。

可太子出發前是這麼囑咐我的:“百姓都道蘭若溪和蔣敏芙是天下唯二絕色。可這兩張臉孤實在看厭了。民間女子見不得就比不上官家小姐。孤此番就要為民間絕色正名。你留在京城,替孤看著蘭若溪和蔣敏芙。到時候少不了需要你裏應外合的。”

太子西巡已有三個月,我已經壓下了五六莊秘聞,算得上為主人竭盡忠誠。

想到這裏我笑了起來,但依舊低眉順眼地回道:

“太子留我在京城,也是讓我能照顧寧安郡主和蘭小姐。”

蘭若溪也笑,聲音宛如銀鈴,諷刺起來都算得上悅耳:

“那你照顧得可真好。華卿樓的琵琶好聽嗎?我都還沒欣賞過。仲康下次可別忘了帶上我和敏芙。”

她話音一轉:“還是你隻想帶上敏芙呢?”

輕飄飄的尾音,讓我直接僵在了馬車外。

“在下不配。蘭小姐還是不要再打趣我了。”

“開玩笑而已。仲康不會怪罪吧。”

“不敢。”

“我累了,勞煩馬車送我回去吧。”

蘭若溪直接反客為主,將我趕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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