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教薑如意跳舞,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想學跳舞,她真的一點舞蹈細胞也沒有,軀體僵得跟個木頭。
我讓她從基本功紮實練起,她說我在整她,跑到鐘燕麵前告狀,鐘燕又一頓打我。
“如意的膝蓋都青了,你是怎麼教你妹跳舞的。”
薑如意隻會躲在後麵對我翻白眼。
為了舞蹈,我什麼都可以接受。
就這般薑如意也成了舞蹈生,不僅如此,她還要讓我繼續教她跳舞。
每天霸占我的放學時間和周末,隻要一提我想休息,她便會告訴鐘燕說我不願意教她。
持續到了藝考那天。
薑如意也願意給我個好臉,“我的舞蹈功底能過藝考嗎?”
薑如意基礎差是差了點,但經過嚴苛的訓練,舞蹈是進步不少。
“沒問題。”
也許是我太過篤定,以至於在薑如意藝考沒過,在她向鐘燕告狀,說我亂教她時。
鐘燕差點沒把我打死。
我的腿被鐘燕打成了殘疾。
送去醫院的那天,鐘燕含著淚告訴醫生,“她從山上摔了下來,醫生你救救我的小女。”
她演得栩栩如生,好像我真的是從山上摔下來。
這張虛偽的臉我已經看了十年。
在這之前,我也曾把她當我的好媽媽,和她撒嬌,趴在她懷裏聞她身上的香味。
和薑如意爭寵,要她的疼惜。
但在我弟弟薑磊死的那天,一切全變了。
我的奶奶是個重男輕女的,當年我媽嫁給我爸時她就百般不同意。
如今隻為薑家生了兩個女兒,她心中更加鬱悶。
想讓我爸媽努力努力再生個兒子。
那段時間,我看見我媽為了生孩子,整個人疲憊不已。
我和薑如意心疼,每天細心伺候她。
鐘燕含淚撫著我倆的頭,“我的兩個寶貝女兒,媽媽有你們真的好幸福,媽媽會疼你們一輩子。”
可等薑磊出生後她還是食言了。
薑磊的到來令家裏的天平嚴重傾向。
我和薑如意的生活不再好過,全都要以薑磊為重。
奶奶把薑磊慣壞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無法無天到還要想我和薑如意當他的仆人,給他當馬玩。
要是我們兩個反抗,他就去奶奶哪裏大鬧告狀,說我們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