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景宸來說一文不值,他們拿不來自己想要的,拿我來泄憤,我的眼淚和尖叫是他們的下酒菜。
我站也站不起來,跪也跪不住,所以整個身子往前伏去,對景宸行了個大禮。以前,我從未向他行過禮,更不要說跪過他。
景宸看到我這樣,驚愕中還帶著憤怒:“你這是在做什麼?為你的背叛在向本王求情嘛?給本王站起來!”
他對我發出命令,嫌棄我臟,看著我踉踉蹌蹌站起來,並沒有伸出手來扶我。
我隻能用盡全身力氣撐著身子站了起來,身上上的疼痛,加上這些日子裏的極度恐慌,我的眼淚忍不住的往外滾。
景宸隻是嫌我煩,讓侍女帶我下去梳洗。
侍女們的手剛碰到我,我就猛地抗拒地往後縮了縮。我拒絕她們觸碰我的身子,隻叫她們從我的衣櫃裏翻出一條素靜的衣裙。
她們翻找了好一會才翻出一條錦白色的雲紋裙,還是前幾年時興的款式。
她們覺得我不會穿,正準備收拾下去,我卻接過裙子,自顧自穿上了身,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的確比以前的張揚肆意收斂了太多。
想來被綁架之前,我接到了遠在塞外的父親的家書,上麵寫著立冬之前便要回京。而現在,離立冬也不過一個月了。
“就這套。退下吧。”
換完衣服,剛剛走出房門,我就看到景宸站在門口等我,長身玉立,身型高大,眼裏打量的目光卻是冰涼的。
他看了眼我的打扮,嗤笑了一聲說
“楚華錦,你這又是在耍什麼花招?學落雪妹妹?東施效顰罷了。”
學沈落雪?景宸不會還以為我這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吧,可我隻是想忘掉那刺眼的紅色血衣。
不等我解釋,他便吩咐手下將我塞入了進宮的馬車裏。他並未與我同坐,我坐靠在褥墊上,身上的疲憊和心裏的痛意想我席卷而來,沒等我休息一會,到宮裏了。
我跟在景宸的身後,放慢步子跟他隔的不遠不近。這是我們若即又若離最合適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