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天,母親就來了信。
責令我籠絡夫君,以後李抒瀾生了皇子,好給她作助力。
我不禁冷笑。
八字還沒一撇,就想到以後生皇子謀嫡了。
我盡職盡責地籠絡顧淮安。
他喜歡甜食細點,我就每天做了清甜可口的荷花酥送至書房。
他無論多晚回宮,我都等在儀門外。
可每次隻遠遠看到我的臉,顧淮安扭頭就跑。
他逃,我追。
他有翅就飛。
杜衡急得直跺腳,「姑爺怎麼這般!」
我笑笑,並不在意,隻每天苦練箭術。
雖不能破金開石,卻能在數十步外射中廊下的燈籠。
轉眼來到中秋佳節。
我喬裝出席燈會,以百兩黃金租下一名藝妓的畫舫。
護城河射箭贏燈的遊戲上,我彎弓搭箭,贏得了今晚的頭彩。
兩岸公子貴女無不驚呼。
隻是我以輕紗覆麵,眾人皆竊竊私語。
其中也有對我避而不見的夫君,三皇子顧淮安。
杜衡邀他船上一敘。
眾人都以為美人風月相逢,揶揄不已。
他腳步輕快,上了畫舫。
卻在看見我臉的瞬間,嚇得倒在門框上。
我懷中抱燈,笑意盈盈。
「殿下萬安。」
畫舫有多大,顧淮安坐得離我就有多遠。
「殿下坐得那麼遠做什麼?」我歪頭笑問。
「本王與你八字不合!」他聲音冷冷。
我說戌卯相配,乃是天作之合
顧淮安氣悶,起身就要走。
「殿下最好留在船上。」我按住他的手,柔中帶剛。
他似有所感,臉上一變。
下一刻,河邊喧鬧不止。
中秋花燈晝夜不熄,貴女們點燃的孔明燈飄落,引起大火。
禁軍盡數出動,維持秩序。
卻發現起火的畫舫藏著要偷運出城的兵器甲胄。
畫舫上有許多與顧淮安的好友。
不出意外,他今晚本打算和他們一起到舫上飲酒。
前生,三皇子就因此被疑想要謀反。
風吹過,顧淮安似是出了一身冷汗,微微打了個寒顫。
「你叫什麼?」他眉頭緊鎖,終於正眼看我。
他不認為今晚的事是巧合。
「臣女李扶,」我盯著他的眼,一字一頓,「扶搖直上的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