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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瓷被我說得一噎，小聲抽泣

旁邊的男生心疼了，又擋在紀瓷身前。

我翻了個白眼，繞開顛公顛婆。

身後還能聽到男生低聲勸慰紀瓷的聲音。

他就戀愛腦吧，我要投身學習的海洋。

高考還有半年。

前世我荒廢學業半年，唯有勤能補拙。

正好趁這次衝突，我專門回家了一趟。

當著紀瓷的麵，把爸媽留下的現金點清，拿走一半。

收拾了我那部分少得可憐的用品，準備住校。

這間爸媽留下的平房，隔音差，治安差，可以說是家徒四壁。

唯一的好處是不用跟她人合宿。

紀瓷人如其名，嬌貴，她不願意睡學校的十人寢，執意要走讀。

在家裏還有我這個免費保姆，包辦一切。

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隻差幫她擦屁股了。

她有時也會良心發現來幫我。

結果都是我身上又增添了新的傷痕。

漸漸地她說：

「我笨手笨腳，就不給你添亂了。」

她纖塵不染，我累死累活。

如果所有事情還會發生，如果我還想考大學。

離開紀瓷是我最好的選擇。

小偷大概率還會來，紀瓷大概率還會慷我之慨。

我想通一切，紀瓷好像才意識到自己即將失去免費保姆。

追著我到學校門口，拉扯我的行李：

「紀陶，你能不能不走？」

搞得我煩不勝煩，語氣不耐回道：

「留下來幹什麼？給你做免費保姆嗎？

「紀瓷，我們是孤兒，你的大小姐做派也該收收了吧？

「難道離開我就不行了？別讓我看輕你。」

在紀瓷的前半生中，這應該是我說過最重的話了。

她愣在原地。

我揮開她的手，快步跑向分給我的那間宿舍。

老娘要為自己的人生奮鬥，顛婆別來沾邊。

紀瓷被我那天的話刺激到。

嘗試了幾天自己做飯。

我連續幾天看到她吃了一口就吐掉，最後把食物倒進垃圾桶。

時間不長，瘦了幾圈。

學校關於她的流言蜚語還在傳播，女生已經不跟她來往了。

她嘗過了饑餓的滋味。

慢慢跟暗戀她的男生們玩到一起。

她淡如菊的形象深入人心，男生們都搶著對她示好。

反而比我伺候時過得更好了。

他們天天請她吃飯，給她買零食，說俏皮話逗她開心。

課間休息時，經常看到她的座位邊圍滿男同學，鬧得大聲，她在其中抿著嘴笑。

有男生跟她告白，她不接受也不拒絕。

「你是個好人。」

是她的拒絕萬用語。

上輩子的好名聲大概隻存在在男生中吧。

我知道有些女生為自己暗戀的男生當麵刁難她，背後罵她綠茶。

大好時光，為什麼要浪費在這些事上。

我則相反，在寢室我交到了很多朋友。

她們全是卷王，半夜打著手電筒學習，早早起床背單詞。

我自覺基礎薄弱，常常纏著她們問錯題，

她們都大方為我答疑。

我認真學習時，紀瓷會故意在我旁邊打鬧。

大概是想告訴我，紀陶對紀瓷來說什麼也不是。

相對的，紀瓷成績一落千丈，我的排名突飛猛進。

時間飛快流逝。

我權當看不見紀瓷作妖，可她偏偏要舞到我臉上來。

她帶著警察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