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死後,我跟我姐成了孤兒。
姐姐人淡如菊,不爭不搶。
姐姐被誣陷偷錢,我列出證據回擊。
反被教育得饒人處且饒人,姐姐自己搏得個寬以待人的好名聲。
家裏進了小偷,我追了十條街把人抓獲。
姐姐說他也是走投無路,慷慨把我們學費分他一半。
高考前她被跟蹤狂騷擾,我為保護她,在考場門口被捅死。
警察來了,姐姐說逝者已矣,概不追究。
再睜眼,我回到她被誣陷偷錢那天。
......
醒來時,班主任搜出紀瓷桌洞裏的錢包。
人證也在一邊義正言辭地指控她偷竊。
紀瓷站在課桌前,眼眶通紅:
「我真的沒有,不是我做的。」
手掌的刺痛使我回神。
結合傷口,我很快判斷出眼前的情況。
我重生到姐姐被誣陷偷錢的這天。
周圍同學的竊竊私語讓紀瓷身影搖搖欲墜。
她嘴裏隻會重複:
「不是我做的,清者自清。」
失主撲上去薅她的頭發,讓她把失蹤的錢還來。
紀瓷呼痛,又被扇了兩個耳光。
那響聲,清脆!
好不容易班主任把情緒激動的失主勸住,開始和稀泥:
「紀瓷,老師知道你家庭困難,但你也不能偷東西啊。」
紀瓷神色倔強:
「你們這樣冤枉我,我百口莫辯。」
學生的議論聲又掀起一陣高潮。
班主任揉著眉心,很是無語,厲聲道: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紀瓷被嚇得肩膀一抖,眼睛向我瞟來。
我回一個擔憂的眼神,卻一聲不吭。
以往隻需要她一個眼神,我就會為她衝鋒陷陣。
現在,她不配!
她見我沒有反應,麵色更加蒼白。
才突然想起教室角落的監控,為自己辯白:
「查監控,查了監控就能還我清白。」
紀瓷忘了,她能想到的事,別人怎麼會想不到。
班主任調出監控畫麵。
雪花點布滿屏幕,原來監控早就壞了。
紀瓷抖著嘴唇,眼淚簌簌落下,再次重複:
「我真的沒有。」
像是又想起什麼,她目光再次轉向我,滿含乞求:
「紀陶。
「我一直跟紀陶在一起,紀陶可以作證我真的沒有偷。」
全場目光瞬間集中在我身上。
她看我的目光,那麼熟悉。
以往她一個眼神我就心領會神。
她被誣陷,看我一眼。
我立馬站出來舉證一二三,為她洗脫罪名。
事後我想報警,她說不要再查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始作俑者感念她的好,卻記恨上了我。
校園裏莫名奇妙傳開我是真小偷的謠言。
姐姐安慰我說清者自清。
不自證,清者如何自清,我走到哪裏都被同學們針對。
姐姐又將精神勝利法安利給我說:
「隻要你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別人怎麼說都幹擾不到你。」
於是我整個高三都生活在指指點點中,本來穩上C9的成績一落千丈。
家裏進了小偷,那是爸媽留下的最後一點錢了。
我追他十條街,摔得頭破血流。
姐姐拿著錢卻說他也是迫不得已,誤入歧途。
慷慨地把學費分給他一半。
我不讓她給,她卻說:
「不用你給,我給的是我的那一半。」
小偷感恩戴德,真的回去上課了。
但她沒有學費就上不了學,我怎麼能冷眼旁觀。
我不得不抽時間去做兼職,艱難地攢姐姐的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