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村子裏的時候已經半夜了,
深夜的村莊燈火通明,他激動的告訴我村裏人都是一家姓,這是都在等著看新媳婦。
我故作有點害羞的朝他笑,但眼睛早就瞟到了在我們進村後牢牢堵住村口的兩輛拖拉機和幾個黝黑壯實的莊稼漢,
互聯網很發達,我對於拐賣這種事知曉的也不少,
但我不在意,我甚至感到開心,
如果能一直生活在這種遠離人煙的地方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在人太多的的地方我很難控製住我自己不去尋找那些不忠的丈夫、亂搞的妻子,
然後像殺死我爹那般送他們歸西,
欣賞他們臨死前的懺悔和痛苦,讓他們變得醜陋不堪,
不真誠的人就該死
不是嗎?
我之前以為鄭則是這個能讓我變成一個普通人的鑰匙,但隻可惜,
後來卻發現原來他也一般,他文質彬彬溫柔有禮的皮囊下隱藏的
是和那些人一般醜陋不堪的心臟。
鄭則的母親很歡迎我們,我走進院子的時候,她正在殺雞,
她用她並不靈活的手拿著一把不甚鋒利的短刀,一邊掐著雞的脖子,一邊用刀在上邊來回切割,
濺起的血落在她的臉上在黑夜的映襯下顯得有幾分可怖,
回頭看見我,她把沾滿鮮血的手在老舊的破圍裙上隨意抹了抹,
那雙布滿細紋的眼睛在我的身上來回打量著。
我裝作沒看見她直勾勾的眼神,笑嘻嘻的挽著鄭則的手走了過去,
“媽還殺了雞呢,這也太客氣了。”
估計是我這一聲媽讓那個老女人聽得順了心,她漏出滿嘴黃牙一邊拽著我的衣袖往房間裏帶,一邊誇我生的好,
就是在那裏,在那間破敗不堪的土房子裏我頭一次看到了鄭浩。
兩張幾乎相同的臉,但他的臉上卻多了幾分語鬱鬱,
看見陌生人進來也隻是微微抬了抬臉,就又低下頭擺弄手裏破舊的魔方。
老實說我當時還真被嚇了一跳
因為在這之前我從不知道鄭則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
但我很快反應過來,
他應該就是鄭則要把我帶到這裏的目的所在,
畢竟鄭則野心大,絕對不會甘願留在山裏,給他拐來一個女人毫無意義。
他有野心,他想要向上爬,想要有更多的金錢和權利讓他肮臟的心臟有一個放置之地。
但人隻要有了野心便會有弱點。
長得相同的話,誰又知道誰是鄭浩,誰是鄭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