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沒想著逃出去,或者跟警察叔叔講,可周圍都是爸爸的人,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
有一次我好不容易抓到一絲機會和警察接觸,一五一十的跟他說出爸爸做的那些勾當。
爸爸來到警局,拿出我的領養證明,一臉頭疼的看著我:
「不好意思啊,這孩子可能是在孤兒院待久了,導致精神不太好,經常愛幻想,我最近打算帶她去醫院檢查檢查。」
「小孩子若是得了心理疾病可就是一輩子的事,我既然成為了她的爸爸,自然想給她一個快樂的童年。」
警察拿過證明看了一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拍拍爸爸的肩膀:
「唉,都是可憐的孩子,有時間帶她去好好檢查。」
爸爸點了點頭,將我拖了出去塞到車裏,我靠窗縮著,離他遠遠的:
「小崽子,死心了吧?」
瞳孔一縮,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你故意的?」
他一把扯住我的頭發將我拖到他麵前,嗤笑一聲:
「我說過,你和我很像。」
「你的這些把戲,太低級了,我很早以前就玩過......」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好像在透過我,在看向另一個人。
第二天,他就給我演示了什麼叫做高級戲法。
樓上的叔叔拖著一個女人下來,女人很不聽話,用盡全身力氣使勁掙紮著,叔叔就將她從樓梯上踹了下來。
女人一骨碌滾到我麵前,她朝我伸出骨節般瘦弱的手求我們救她。
爸爸卻遞給我一把刀,吩咐叔叔下來將她按住:
「雇主手上斷了三根手指,他喜歡殘缺的女人。圓圓,幫爸爸割掉她三根手指,今晚就獎勵你可以隻吃一碗飯。」
以往,我要吃十碗。
我握著匕首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叔叔不解的看向爸爸:
「哥,你做什麼都讓她看見,你就不怕她說出去,將我們全都暴露了?」
爸爸輕輕拍了拍我的頭:
「我們的圓圓這麼乖,肯定不會這麼調皮的。」
突然他想到什麼似的頓了一下,輕笑一聲:
「隻有害怕,才不敢啊。不然,我會讓她死的時候害怕百倍千倍萬倍~那小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聞言叔叔不可思議的看向爸爸,沉默了一會才感慨道:
「哥你夠狠。」
「圓圓,還不動手?你也想小手指被剁掉嗎?」
我渾身一抖,蹲下小身子顫抖著用匕首去割斷女人左手的手指。
我力氣小,又害怕,全身衣服都被冒出的冷汗浸透了。
女人嘴巴被堵住了,隻能絕望的流著淚水,最後疼得徹底暈了過去。
我也虛脫的跌倒在地。
爸爸誇我做得真棒。
那是我第一次覺得,誇獎,是這個世界上最惡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