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爸爸房間的慘叫聲突然沒了。
隨之而來的是像是剁排骨的聲響。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叔叔問爸爸為什麼大半夜還在做菜。
爸爸說等下要帶我去送一單,怕我餓,就先做點吃的給我墊墊肚子。
過了好一會,爸爸打開籠子裏將我抱起來,我又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我安靜的待在他懷裏,他將我放在車後座,驅車來到了海邊。
這個點,誰會在海邊點外賣呢?
我被他勒令在原地不許動。
就這樣看著他將一袋東西裝上幾顆大石頭搖著小船離開一段距離後,將東西扔下了海底。
回來後他將一個發卡遞到我手裏,蹲下身子笑眯眯的平視著我:
「乖圓圓,我們來海邊是幹什麼呢?」
我渾身冒起了冷汗,咬了咬舌尖強迫自己想好措辭。
海風腥鹹,掩蓋了爸爸身上的味道。
我露出乖巧的笑:
「我的發卡掉在海邊了,爸爸帶我來找。」
頭頂被大掌覆蓋,圓乎乎的臉蛋被眼前人捏住:
「圓圓,好像瘦了點,回去爸爸給你做好吃。」
熟悉的話語傳到耳中,讓我的身體瞬間僵住,臉色一白。
我原來叫圓滿,孤兒院裏煮飯的阿婆給我取的。
阿婆說希望我以後的生活都能夠圓圓滿滿。
可我,哪有以後啊,更不可能圓滿,沒有父母的我們似乎生來就比其他孩子殘缺。
我準備了好久好久,正當我好不容易以為能成功逃出孤兒院的那一天,卻被一個人逮到了。
他將我拎回了孤兒院。
院長發現我逃跑後大發雷霆,那眼神活活要把我給剮了。
我不禁陷入深深的絕望,忍不住埋怨起眼前這個人。
要不是他,我早逃遠了。
他經常來我們孤兒院,好像也捐了很多錢,院長對他很是尊敬。
但他從沒有在這領養過任何一個小孩,每次都隻是站在樹下靜靜的看著,偶爾會分給我們一些糖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