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趙晟得知我將錦瑟發配到浣衣局,以為我是因為他昨晚寵幸西涼公主,心中有氣,才遷怒於錦瑟。
因此西涼公主來向我這個皇後請安時,趙晟親自作陪。
他怕我會趁機刁難那位貌美靈動的西涼公主。
在我說話之前,他先一步開口:「平時你待錦瑟親如姐妹,賞了她不少好東西,還處處護著她。如今不過是摔了一支簪子,何至於對她喊打喊殺。」
趙晟脾氣喜怒不定,稍有不如意,便會拿宮婢和內侍衛出氣。
可如今,當著西涼公主的麵,他卻開始斥責我小心眼:「薑荷,如今你已是皇後,就要有一國之母的風度。」
我嘟起嘴,挽著他的胳膊嗔道:「那賤蹄子,仗著臣妾待她好,她才敢肆無忌憚,竟將陛下您送給臣妾的那支白玉簪摔碎了。」
從前趙晟最吃我這一套。
但這一次他神情剛緩和下來,西涼公主便故作驚訝地道:「在皇後心裏,一支簪子竟比一個人還重要?」
我不悅地瞥向她:「放肆,本宮與陛下說話,豈有你出聲的份兒?」
西涼公主霎時白了臉,眸中含淚道:「是妾身逾越了。」
她生得玉貌花容,一雙鹿眼微睜,天真柔弱的模樣,很能激起人的憐惜。
趙晟把西涼公主護在身後,沉下臉:「放肆,她是西涼的公主,朕的貴妃,不是宮婢奴才,容不得你輕賤。」
我愣住,語調尖銳地揚聲質問:「貴妃?宮裏何時多了一個貴妃,本宮怎麼不知道?」
「朕要封個貴妃,何須你同意?這宮裏,是朕說了算。」
趙晟麵上沉沉,不滿我的出言,冷冷道:「薑荷,朕獨寵你半年,不納一嬪一妾,已是給足你恩寵,你該當知足,少做些拈酸吃醋的事兒。」
說罷,他便攜著西涼公主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