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任給我買了一個別墅,也和他承諾的那樣,從那天開始我再也不需要去工作,不需要為了自己的生計和母親的醫藥費而奔波了。
我畢竟用了很長的時間來研究裴任的喜好,他驚奇的發現我就好像是上天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一絲一毫都對他的胃口。
他時不時的會來別墅裏過夜,我再也沒有表現出我們剛認識時的那種倔強,我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親密,他也越來越多的留在這裏。
可就算是情熱之時裴任也始終沒有摘下過他脖頸間的銀白色項鏈,我試探的問過他那小截白骨的來曆,裴任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不過是一小截狼骨罷了,帶著驅邪。”
我握緊了拳頭,連忙低下了頭,就怕裴任看到我瞬間掩蓋不住的情緒和眼中的猩紅。
什麼狼骨,那分明是一小節人的指頭。
轉眼間時間就過去了三個月,我對裴任的了解越來越多,偶然間,我在他辦公室的桌子上看到了關於我的文件:父母早年離異,父親不知所蹤,母親去年病重,我休學照顧母親。
果然裴任就是裴任,對於身邊所有一切和他有關的人,無論是靠近他的還是他靠近的,他都要調查的一清二楚。
我看著那張薄薄的文件笑了笑,他調查的沒錯,都是真實的信息,隻不過......
夜深之後我看著身邊閉著雙眸養神的男人,我伏在他的肩頭,緩緩進入夢鄉。
夜深人靜,萬物靜寂,安靜的房間裏我狀若囈語一般喃喃地叫出一個名字“小an......”
裴任緊閉的雙眼猛的睜開,死死的盯著我的睡顏,盯了我好一會兒猛的起身離開了臥室。
聽到關門帶來砰的一聲,我睜開眼睛勾了勾唇角,眼中沒有一絲睡夢中的迷茫。
第二天清晨我如往常一般坐在餐桌上,裴任滿腹怒火,摔了我剛舉起的一碗白粥,將我拽進了臥室,狠狠的摔上了門。
“小an是誰?你喜歡的人你以前的男朋友,還是你的奸夫?!”他質問我。
我甩開了他的手,有些冷淡的否認:“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裴任把我按回門上,雙臂撐在門上把我鎖定在身前狹小的空間裏,盯了我一會兒,舌尖頂了頂腮肉,說:“你以後的事情我不管,可你在我身邊的時候心裏就是有人也最好藏嚴實了,要是敢做對不起老子的事,老子弄死他去清水河填塘!那裏的冤魂不差他一個!”
清水河......我牢牢地記住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