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收下了拿筆錢,但我母親還有一個最大的障礙,那就是我的父親。
我父親酗酒成性還十分好賭,他在一個針織廠工作,拿著的工資卻一分都不願往家裏帶的,我正在家裏躺在我奶奶的專屬搖椅上,之前我每每坐在這裏便會遭到她的打罵,如今躺在上麵當真是感覺不一樣。
我思索著該怎麼才能讓父親同意放母親出門做生意,樓下突然傳來激烈的吵鬧聲,伴隨著一個年輕女孩的哭聲,在午後大家都在休息的時光裏顯得格外刺耳。
我心裏頓時升起了不祥的預感,連忙從躺椅上起身,但常年有些肥胖的身體此時起身著實有些艱難。奶奶你該減肥了,我心裏默念著。喘著粗氣從爬起來,拿著我的拐杖就朝樓下走去。
客廳裏,父親站在一個年輕女孩的旁邊,摟著她的肩膀眼神憐惜地哄著那個女孩,女孩此時正啜泣著,母親冷著臉在旁邊沙發坐著,沒有給他們一點眼神,手下在不停地織毛衣。
女孩哭泣地撲進父親懷裏:“魏哥,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我是真心的,不然我也不會跑來和你們說這些。”
父親似乎很受用女孩軟糯的嗓音,親昵地摸著女孩的頭發,在她耳邊親昵地講著情話,我聽不太清,但依稀聽到了寶貝之類的詞彙。
從未見過父親這種語氣的我此刻也被惡心到不行,那個女孩比我父親小了不少,就單論我也比她看起來小不了幾歲。
姑娘你圖我爸什麼,圖他年紀大圖他不洗澡?但不用說我也知道,是為了我的錢,我爸愛好不少,就喜歡吹牛,估計給那姑娘已經承諾好將來我死了財產都歸他們。
我媽依舊坐在沙發上不說話,任由他們二人在那邊你儂我儂。
我看著樓下這一幕,心想,媽,你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