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後,我托人調查他的聯係方式。
他身份顯赫,背靠大樹,和我平凡卻刻苦的葉朗是截然不同的。
但你相信女人的直覺嗎。
我憑著投資的由頭加了他。
手指劃過他的一條條朋友圈。
幾乎全是記錄那個女孩的。
“今天,又是和老婆燭光晚餐的一天。”
“今天,給老婆準備了她最喜歡的包包(此條已屏蔽,朋友們不可透露啊)”
“今天,親自下廚喂小饞貓嘍。”
......
字字句句溢滿愛意。
突然,我在其中一個朋友圈中停留了下來,照片中的男人裸露著帶有腹肌的上半身,一手將女孩舉起。
我眼神灼灼地盯著男人肩鉀上的一小塊印記。
我確定了他就是我的葉朗,那塊印記是他為了護著我,而被混混們用刀砍下來的疤痕。
我雙眼滿是淚花。
他或許是車禍逃過一劫之後失憶了嗎?才會忘了我,或許是有苦衷。我心底裏安慰自己。
隔天,我便找到了他的公司。
他在商界很出名,公司地址一搜就搜得到。
前台攔住了我:“女士,您沒預約是真的不可以進去......”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衝上了總裁辦公室。
我兩手撐在他的桌子前,十分肯定:“你肩膀的那道疤,你就是葉朗!”
“葉朗,你是有什麼苦衷嗎?還是說你將之前的事情都忘記了。”
我拚命掏出手機,翻動相冊,給他看我們之前的甜蜜記憶。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我的動作,將手中的筆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我半空中舉著的手機頓住。在我怔愣的樣子下,他又說。
“秦汝,你就不能當作沒見過我嗎?你為什麼就是非得糾纏上來呢?如今我們的身份一個天,一個地,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看著他費解的模樣,這些話如同針紮到我的身上、心上。
可明明之前他不是這樣想的呀。
明明之前我們剛出來工作的時候,窩在小小的出租房裏。即使窮困潦倒卻依舊豁達樂觀,堅韌向前。
明明之前的他,愛善意地救濟陷入生活之苦的人。見到街邊的乞丐,都會將口袋中僅剩的五塊都全部掏出來。
明明......
這一刻,我發現我好像從未看透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