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總是一堆一堆地接湧而來。
大約到了正午時分,我才從母後宮裏獲得空閑,我不想匆匆離開母後。
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嫁人了理應持家,不能再待著母後身邊。
想著想著,心裏的難過越發沉重。
不知不覺走出朝鳳殿。
“為何要低著頭走路,母後說什麼了?”
駙馬看我一臉不高興,詢問道。
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好聽,隻是他如果不愛裴芫之就更好了。
那樣他每天說的話,每天做的事情,每個動心起念,都是那麼令人歡喜。
見我沒有回應,駙馬隻好牽起我嬌柔的手,拉著我上了馬車。
“你昨天,去哪了。”我明知故問。
他見我先打破沉寂,麵色不改。
謊稱:“與友人喝酒。”
既然他有心保護裴芫之,那為他留一些情麵也不是不可以。
我可以等他真正會接納我,疼惜我的時候,隻是希望不要太久。